趙嵐知道韓鑫在穿衣打扮上有點天賦,可不管是他自己的打扮,還是給她和尚星宇制定的形象計劃,都沒有超出內地的審美太多。
港市的審美明顯超前內地很多,趙嵐都做好準備大鬧一場,讓那個高傲的造型師被按頭工作,可韓鑫從化妝室出來的那一刻,不僅震撼了眾人,連天天和他睡覺的趙嵐都快閃瞎了眼睛。
門口的男人還是熟悉的眉眼,可精致程度卻提升了不止十個檔次,修身的深藍色西裝,配上他白皙的肌膚,鮮明得像一幅水墨畫。
一舉一動都透著清貴優雅,那雙漆黑的眼眸蘊著溫淡的光,誰對上那雙眼眸,心跳只怕都會不由自主地失速。
趙嵐忍不住爆粗口,“我靠,這么一搞,好像是你,又好像不是,難怪說人靠衣裝,佛靠金裝,我和你走在一起,感覺不像女朋友,而是個小丫環。”
韓鑫被趙嵐逗笑了,他那么平靜的時候就快閃瞎人的眼睛,這么一笑,感覺整個等候室都亮堂了起來。
在內地,韓鑫也不是不能再講究一點,可國內的風氣擺在那里,他不可能超前得太夸張,港市當下的審美標準和他重生的時候差不多,所以他可以徹底放開手腳。
超越常人的美,可以無視一切,之前還一臉倨傲的造型師,看到這樣的韓鑫,立刻換了一副嘴臉,恭維道“太震撼了,換了我也搭配不出這個效果,你的造型水平還在我之上。”
趙嵐和韓鑫相視一笑,心想明天的晚宴應該穩了,到這里氣氛都很好,可看到賬單后兩人的臉都綠了。
男人打扮不需要珠寶,頂多戴個胸針,而且都是租的,按理來說費用不會太大,可賬單上寫著三十二萬押金,最后的費用是六千,化妝費都要五百。
“媽的,這是搶劫呢,化妝用的粉是金子做的嗎,不就薄薄的一層,竟然要五百。”
這個時候海市的物價迷人,港市也不遑多讓,景源介紹的這家品牌租賃行是港市最好的一家,用的化妝品都是世界名牌。
而且趙嵐反應過來了,今天只是試裝,明天還得再化一遍妝,媽的,這種冤枉錢得花三次,因為她明天也得化妝。
景源的助理小聲地提醒趙嵐道“明天的酒宴是四大家族之一的侯家舉辦,屆時所有的家族都會出席,投資人也很多,如果穿戴不是真的品牌,別人一眼就能看出來。”
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趙嵐只能拿出全部的身家交了押金,娘希匹的,這個世界的參差為什么那么大,她辛辛苦苦折騰了大半年,竟然只能搞一身行頭。
從品牌租賃行出來,趙嵐想起剛才自己摳搜租了最便宜的西裝,氣憤地說道“明天我帶著你,感覺不像惡霸帶著帥哥招搖過市,而是帥哥帶著保鏢出席晚宴。”
韓鑫忍不住又笑道“剛才你就應該聽我的選白色那套,租金是很高,可你穿上一定很好看,而且那是大師的作品,絕對不會像保鏢。”
趙嵐立刻反駁道“比我選的那套貴了五千五,而且白色不耐臟,我明天的衣服未必能完璧歸趙,不可能選那么貴的。”
韓鑫這才想起來趙嵐要在宴會上打架,他遲疑地說道“我也不應該選那么貴的,萬一打架弄壞了怎么辦,二十多萬押金就沒了。”
說完韓鑫頓時心都在滴血,這都夠凌橋花園的首付了,萬一弄壞,他死的心都有了。
趙嵐聞言哈哈大笑,說道“你誰也打不過,還不如躲遠點,放心吧,十個人我都打得過。”
見韓鑫還是心疼地往名牌租賃行的方向看,趙嵐安慰他道“你還真是大善人,犧牲自己的利益成全別人啊,花了這么多錢還不是為了我師傅的投資,回去肯定要報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