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聽晚沒料到項目方案這事還有后續,但她沒往別處想,只是覺得興許君達真的很重視這項目,又碰上項目時間又比較緊湊,所以符盛才會意外地忙不過來。
但是聽聞符盛把他們遭受過的事都經歷了一遍,尤其聽說他半夜被電話吵醒被迫起來討論議程的事之后,她這心里瞬間平衡不少。
本宮決不允許女士這樣的事經歷一次,他就知道我們平時有多不容易了。
冉嘉不止一次。
本宮決不允許女士什么意思
冉嘉我聽說,國慶之后,同樣的事發生好幾次了。每次都是凌晨找符老師,有幾次還是裴總親自找的。我都懷疑這不是君達平時的工作節奏專挑半夜三更折磨人。
看到這句話,許聽晚心里一閃而過裴競序的那句符老師經常在三更天給你們布置任務,以及后面跟的那句明白了,但她很快就摒棄了這個荒誕的念頭。
因為裴競序不像是一個假公濟私的人。
她回復冉嘉說可能是吧。
冉嘉師姐,你現在不就是在培訓會場嗎怎么樣有沒有感受到員工們內卷的強度
許聽晚坐在裴紹的后排,她悠閑地轉著筆,左右掃了一圈。
君達的工作氛圍不像冉嘉說得那么可怕,她回道也還好吧。
冉嘉心下奇怪,卻礙于許聽晚在會場,玩手機總是不太方便,便不再多問什么。
晚上的議程十分簡單,由于前半部分的流程占了大多數時間,符盛只在今晚做了一些引言切入。
結束后,裴紹問她“聽下來感覺怎么樣。”
許聽晚支吾了半晌,她都不好意思說課件上的內容她興許比符盛還要熟悉。但為了顧全符盛的臉面,她只能笑著回裴紹“很有收獲。”
裴紹說好“那明天還是老樣子。要是臨時有什么事需要協調,我再跟你說。”
第二天開始,氣候學習計劃就步入了正軌,期間裴紹喊她干了些事,主要是向到訪的學界業界翹楚復述當天的學習內容。在這一方面,許聽晚表現優異,懂得大家時間寶貴,所以只揀重點的講。
符盛課件上的內容,都是她和冉嘉一點點查資料梳理出來,沒有人比她更懂每一主題的重點是什么,因此在獲得對方認可的時候,她只覺得自己這么多天的努力并沒有白費。
其中一個年紀頗大,大概有四五十歲的樣子。他看到許聽晚講話條理清晰,絲毫不怯場,又見她掛著君達的工作牌,好奇地問道“是裴經理帶的實習生嗎”
“不是。是我帶的學生。”
在業界干出一番成績的人,總喜歡在高校掛名,當個業界導師,這是大家心知肚明的事,并未覺得奇怪。
“這么優秀的學生,裴老師沒少費心思吧。”
“陶老師,您就別調侃我了。”聽到那句裴老師,他都覺得臊得慌,尤其是在這樣一位老學者面前“我都沒教她什么。是她自己上進,我怎么好意思攬功。”
幾人又客套了一番,才離開,裴紹將人送至會場外面,這時候,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
等人都走完,許聽晚記得關婧要來拿票的事,先是跟裴紹說了情況,然后問他自己能不能離開一小會兒。
裴紹說“當然可以。一會兒也沒別的事了。”
他看了一眼手機“從學校過來也費時間吧,正巧到飯點了,你要是想帶她進來吃,就跟我說一聲。或者你想跟她出去吃,也可以。就是要注意安全,有事給我打電話。”
許聽晚沒想到裴紹這么好說話,回房間拿了six的禮盒,再把情況跟關婧一說,關婧當然選擇前者。
“我要進來吃”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他今天一天都沒出席,你不一定見得到。”
“你還挺關注他。”
“我哪里關注他”
“你不關注他,你怎么知道他一天沒出現承認吧,你也被他的那張臉蠱得不行。”
許聽晚很難理解關婧的邏輯,關婧也很難理解許聽晚是怎么對著這樣一張完美無瑕的臉無動于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