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不鬧你。再給我抱一會兒。”他重新將人攬回懷里,高挺的鼻梁埋在她頸間,均勻地吐氣“我爸后來跟你說什么了”
許聽晚拖著長音想了一會兒,不知道該不該開口。
可她就算不說,裴競序也能猜到幾分了。
“是不是又跟你提房子的事。”
“你跟叔叔,還會因為韋萱阿姨的事情吵架嗎”她記起要帶許嗚嗚去疫苗的那回,裴競序好像剛跟裴寇宇吵完架。
雖然他從來不把負面情緒寫在臉上,但許聽晚還是察覺出了不對勁。
“已經不吵了。”自從他把話說開之后,兩人就很久沒有起過爭執了。
他不知道當時那番話,裴寇宇聽進去幾分,反正從那兒以后,兩人就心照不宣地再也沒有提過此事。
“叔叔跟我說。他送我這套房子,在他看來不單單是一處房產。”
裴競序勾著她的頭發,示意她繼續往下說。
“而是他作為愧疚,彌補在我身上的空間。”
許聽晚能理解這句話,如果當時,他能讓出空間給韋萱,而不是擠走她最后那點空氣的話,她或許就不會是這樣的結局。
人好像只有在經歷重大變故后,才能徹底地跳出先前的思維框架。可是等他理解韋萱的時候,一切都太晚了。他想把某些遺憾彌補在晚輩的身上,并且告訴許聽晚,她是有空間有退路的。
說完這些,裴競序仍是沒有特別大的情緒波動。
要不是許聽晚離得近,可以看到他微動的眼皮,和頂光照射下睫毛陰影小幅度的變化,她差點就以為裴競序對這一切滿不在乎。
她伸手托著裴競序的臉,將自己的唇覆蓋上去“謝謝你啊裴競序。”
突如其來的感謝。
裴競序撩起眼皮看了她一眼。
“你才是騎士吧,一路上替我拼荊斬棘,就連叔叔那關都提前幫我疏通好了。”
他害怕裴寇宇死性不改,拿要求韋萱的那一套要求許聽晚,畢竟在最初,裴寇宇忙著幫他找對象就是沖著四處配合,多有助益這八個字去的。
所以他攤牌、溝通、闡明自己的觀點,把所有可能成為阻攔的都一一除去。
“你跟他說,如果婚姻不能成就更好的兩個人,那么這份關系的締結就失去了意義。”
她知道,裴競序并非生來就明白這些道理,他從韋萱阿姨去世的那一天起,就長時間地陷入痛苦之中,經歷過反復的碰壁,最后才尋找到一條出路。
“若是這樣說的話,我覺得是因為你,我們這段關系才有了意義。”
裴競序笑了一聲,捏著她的臉“什么時候嘴這么甜了。”
“一直都很甜的好不好。韋萱阿姨從小就夸我呢,還讓你跟我多學學說話的藝術。”
“嗯。那要怎么學”他手指捏住她的下巴,視線下移,落在她柔軟洇紅的嘴唇上。
這次還是許聽晚主動地貼了上去,占據主動權,不得章法地啃咬著。
裴競序嘶了一聲,嫌她吻技太差,沒忍住,反客為主地掌握攻勢。
“我覺得,我其他兩個男朋友,都沒有你這么愛我。”她一邊喘氣,一邊還要得空去回應裴競序的吻“要不就還是只要你一個算了。”
“你這話聽起來很勉強。”他吻了一下,分離,細啄著同她說話。
“那沒辦法。誰讓我男朋友小氣。”
“你想一驗三個也不是不行。”
許聽晚含糊地問了一句“真的嗎”
“真的。也就一盒的量。”他輾轉又去撬她的唇齒“一晚上,很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