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那種可會扭了,你會嗎”
“哪種”
許聽晚拿出手機,點開短視頻平臺。
開屏響起熟悉的bg,三個穿白襯衣的男人在ktv的臺子上跳起了ntean。
“就是這種。”她翻轉手機,拿給裴競序看。
一首ntean,一首黑桃a,還有一首失眠的夜,這三首bg,已經在她手機里響了大半個月了,這大半個月,她親手送走了一批又一批扭得出色的男人,紅色愛心和黃色星星,她一點兒都沒少按。
裴競序眼尖地看到紅色愛心“你平時看的不少啊”
算法推薦記住了她的瀏覽喜好,因此不論上翻還是下翻,跳出來的都不是什么正經視頻,
“你要是跳給我看的話,那我以后就不貪戀這一口了。”
“衣服可以讓你脫一下。其他的,跳不了。”他拒絕得又干脆又果斷,垂眼又看了一條她新刷出來的短視頻,差不多的場景,一模一樣的bg,幾乎一個模子刻出來的男人,他不明白,這些視頻哪里吸引到許聽晚了。
見他不應,許聽晚聳了把肩,把外套套上,蓋住那兒微微掐出紅印的細白吊帶“那我要去gravity”
裴競序同她眼神對峙了三秒,這三秒鐘的時間,他覺得自己把未來三十年的心理準備都押注了上去,可當他站起來的那一刻,手腳還是死命地守住了自己最后的堅持。
“怎么不扭”她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嘴角微揚,露出一副貪圖男色的神情。
裴競序卷了卷袖子,走上前一把將人抱起,抗在肩上。
睡裙縮起一角,卡在大腿根那兒,正好露出一小塊圓潤的弧度,他拍了一下,闊步往臥室里走“還是看你扭吧。”
雖然他既沒有帶自己去gravity,也沒給自己跳ntean,但他至少沒有過分的索取,或許是晚上還有行程,又或許是明天下午要啟程去泗水,總之他中規中矩地要了一次后,就安安分分地將人抱去洗手間清洗。
晚上,裴競序帶她去了一些經典的景點打卡,在給女朋友拍照這一方面,他好像在哪兒進修過了一樣,不論光影或者構圖,每一張圖都能做到原片直出。
許聽晚直接滿意地發了朋友圈。
剛發出去,裴紹就在下面評論道“如果我猜的沒錯,那位號稱正在出差的人,正好也在新加坡。”
許聽晚不知道怎么回,回了欒玉女士最愛用的微笑eoji。
但是很快,裴紹就私聊給她幾張自己的照片。
那幾章照片堪稱為災難現場,亂七八糟的光影,比生命線還要歪的構圖,稀奇古怪的視角,愣是給他拍出了一種萬物皆空的釋然。
她不明白裴紹發這幾張照片的用意是什么,她猜測或許他在尋求一種認同感,難聽的話她是說不出口的,她只能
揀一些好話安慰道“這個后期特效還挺好看的。”
“哦,那不是什么特效。那是我哥拍出的幻影。”
不對啊。她男朋友的拍照技術她是有目共睹的,剛才那一套幾乎都算原圖直出了,跟裴紹發來的照片是完全不同的兩種風格。
她扣了一個問號過去。
裴紹回她別驚訝。正所謂臺上一分鐘臺下十年功,我只是他練功的木樁子罷了。
許聽晚這才明白,裴競序內外兼修,已經修起了給女朋友拍照這門必修課,他非但在社交平臺上學習理論,還能把理論和實踐結合起來,知道先拿裴紹練手,再活學活用地應用到她身上。
只是可憐裴紹留下了不少黑歷史。
許聽晚發自內心地回復他;辛苦你了。
不辛苦命苦。就是我哥手機那兒還有幾張我的黑歷史,能不能麻煩嫂子幫我偷摸刪除一下。
許聽晚看了一眼旁邊的男人,男人似有感應似的,也正巧看向她。對上視線后,他眼神下移,落在她裸露的肩膀上“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