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漳依舊揣著明白裝糊涂“客人這話我實在有些不明白,敢問閣下主人家是”
那魔修冷笑一聲“你這老狗,未曾聽過生死斗”
高漳恍然大悟“原來是生死斗的大人。”
他又親自上前幫忙斟茶“未曾想到生死斗的大人會到我這小小客棧之中坐坐,失敬失敬,大人請喝茶。”
見高漳態度恭敬,那魔修倒也接了手。
不等高漳松口氣,魔修飲了一口,又一口吐在了地上,挑釁般的說“高掌柜,這茶有點涼啊。”
高漳明白這是來折騰自己來了,可形勢逼人,他也只得忍一忍。
高漳從口袋里掏出五張錢票,端著笑容塞在了魔修手中“水還在燒著呢,客人請耐心等一等。”
等熱茶上來了,高漳調成溫熱的,剛好入口的溫度,結果那魔修又開始挑剔茶太老了不好喝。
堂內眾人并未吭聲,靜靜的看著這一幕,別隼也是。
他知道高漳這是在求生,并未做什么多余的動作。
經過多年成長,他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傻小子了。
而且這后夜城處處危機,他若是貿然幫人出頭,到時候一個不好,把自己賠進去還好,若是連累了同伴,他這輩子就沒臉活著了。
魔修刁難高漳幾輪,錢票已經溢滿口袋之后,這才放過了高漳。
“高掌柜是個識趣的人。”
高漳數著今日給出去的錢票,心底在滴血。
魔修話鋒一轉,又向高漳打聽起李嬋心二人的情況“高掌柜,你可知道那兩位是個什么來頭”
高漳“這,高某是個老實本分的人,只知道悶頭做好自己該做的事,不敢探聽客人隱私,也不知道對面什么來頭。”
魔修也不意外,高漳說完又反過來探魔修的口風。
“之前倒是聽過城內一則流言,說是那位大人是初次來后夜城,打賞過一位名為毒娘子的攤主,后來那位攤主短短時
間,就從后夜城人間蒸發了。”
“我估算著,那位興許是來自您那邊的,大人可有消息”
那魔修本想差使高漳去問李嬋心二人的,聽到他這么說,到嘴上的話又吞進了肚子里。
倘若是正道那邊的他興許還會嘴兩句,這也是魔修們的日常操作,不貶低正道半仙幾句就嘴癢。
但如果是這邊的,那他就得掂量兩分了。
畢竟正道們不會在意魔修們說這么兩三句的。
魔修半仙們可是說殺就殺,而且大部分極為記仇的人,有些性格格外極端的,追殺你到天涯海角也不是沒可能。
別隼聽到這話,眼中精光一閃。
這兩位來的高調,又是魔修,被生死斗那群臟東西注意是早晚的事
眼下她們沒有去生死斗的場地,反而來到這個客棧,想來這會兒還不是一波的,雙方還處于試探的時候。
倘若兩人去了生死斗,說不準就會和那群生死斗的人聯手,那么他們的行動只怕更艱難。
那他就來推這一手,讓這兩波魔修狗咬狗
別隼喝了一口冷茶,偽裝出來的綠眸死死盯著那狐假虎威的魔修,揚聲道“你不知道她們是誰果真是沒什么見識的”
他這句話說出來,全場的視線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
魔修聽的一怒“小子,你說話注意點”
仗著這會在禁靈大陣,別人看不出自己修為深淺,別隼吊兒郎當的笑“我注意你還是注意你自己吧這兩位就是專程為你們來的小心自己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魔修本就多疑,這會倒真的被別隼忽悠住了“你知道什么”
別隼含糊道“我只能告訴你,做好準備吧,你別不信,回去好好打聽打聽他們的來歷吧”
魔修一聽,這是否是在暗示這兩人是針對我家主人的
他警鈴大作,當下丟下了茶杯“我記住你了,你小子最好說的是實話,否則”
別隼鎮定的揮揮手“我肖云就在這,我會為我一切言行負責。”
肖云說的話,肖云負責,關我別隼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