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地牢被眾人弄出來的嘈雜聲音打破,腐爛潮冷的氣息自打開的門墻中泄露,眾魔修將人一個個的趕出來。
李嬋心目光掃過去,各個身上都帶著沉重的鎖鏈,還有數不清的傷痕,眼神中透著惶恐,就如同待宰的豬羊。
有的人看到門開,強撐著身子欲要鉆出去,還沒有走出半步,就被魔修手中冰冷的武器狠狠敲了一記,痛苦的哀鳴回蕩在整個通道中。
因為擠在通道中的人多,這一哀嚎立馬引起了小騷動,絕大部分人的動作并非是反抗,而是重新逃回那些小小的地牢之中。
凌赤眼神冰冷“肅靜”
他這一聲并沒有引起什么變化。
危嬌看到凌赤帶著殺意的眼眸,心道不好,連忙解下腰間的鞭子,凌空一抽。
鞭聲響徹了整間地牢,鞭子雖未打在人身上,但是鞭風在墻上留下了一道深痕。
所有人瞬間安靜下來。
危嬌終止了喧鬧,眉目兇惡“都不想活了”
罵雖罵,可她也真沒有對誰動手。
李嬋心注意到了危嬌這一小細節,心中產生了些許興趣。
這位,是黑是白
班蒼意味不明地看了危嬌一眼,夸贊了一句“不錯。”
凌赤陰森森地看了眼危嬌,倘若是放到以前,他指定會責罰危嬌一頓。
他雖然腦子不聰明,但是對權勢的感知還是非常敏銳的,下面的人說話,竟比他這個主人說話還好使了,那還要他這個主人做什么
只是可惜這會他已身不由己只盼那詹陰早日回來,將這控制他的女人擒獲,再讓他好好折磨一番泄憤
他是有這個信心的,畢竟他認為,這會李嬋心只是控制他,并沒有殺死他,那么他就有機會重獲自由。
現下這里還是他們的大本營,大家都是認他們,不是認李嬋心為主,屆時詹陰回來,這一地的魔修并肩子上,他就不信撂不倒這二人
危嬌后背起了冷汗,她知道她是冒險了,但是她了解凌赤,這點小冒犯不會讓她死,只是可能會被罰一頓,所以才出手的。
危嬌“是屬下沒有馴服好他們,讓諸位大人見笑了。”
凌赤這會沒有辦法開口,只是在嘴中重重的哼了一聲。
沒有聽到凌赤開口責罰,危嬌卻不是慶幸,而是更不安了。
是什么原因,導致凌赤如此反常他身邊那三人,又是什么身份為何其中有一位作出了主人姿態,難道是她未曾調查清楚的幕后人
一聲質問又打亂了危嬌的思路。
班蒼“人都在此地了嗎”
危嬌低頭回應“回大人,此層地牢的人都在此處了,無一疏漏。”
李嬋心一眼看去都是密密麻麻的人頭,數不清有多少人,原本還算寬敞的路已變得狹窄擁擠,所有人都低著頭,不敢與他們對視。
班蒼和凌赤一致看向李嬋心。
凌赤嘴里不情不愿地擠出三個字“貴客請。”
危嬌見凌赤發話了,臉上立馬帶上了偽裝的笑容“貴客可是要選奴仆可有什么要求”
李嬋心目光在人群中逡巡,一眼就看到了比旁人干凈整潔的別隼。
現在的他比之前的偽裝要高明許多,至少從外表上看不出來他是一個正派弟子,但是李嬋心熟悉別隼,一眼就給認出來了。
李嬋心本不想做什么買賣的,她不過尋個由頭看看這些被關起來的無辜者,改善一下生活,讓他們不至于在她拿下詹陰之前先死了的。
危嬌見李嬋心目光落在了別隼身上,心中一緊“客人可是看上了他”
李嬋心眼睛一瞇“怎么不行嗎”
那雙冷如寂夜的眸子看來時,危嬌體內的血液瞬間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