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沉沉,濕咸的海風從半開的窗戶吹入,連空氣都沾染了大海的潮氣。顧知薇和溫莎聊著各自的近況。餐桌上的氛圍還算融洽。
溫莎的那位未婚夫不是深市人,席間不是拿手機給人發消息,就是頻頻朝顧知薇那邊看。江述靜坐一旁,除了照顧顧知薇的喜好,給她夾菜。視線也偶爾和那個男人對上。幾次三番后,江述的臉色沉了下去,長眉微蹙,對對方看顧知薇的眼神感到頗為不悅。
“陳先生是做什么工作的”江述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眼神冷冷地朝男人掠了一眼。
他聲線好聽,但語氣冷淡,一瞬間便吸引了顧知薇和溫莎的注意力。她倆的目光集中到了江述和溫莎那位未婚夫身上。
溫莎的未婚夫叫陳南,他明顯被江述清冷具有威懾力的嗓音嚇了一跳,嘴角的弧度收了收,朝江述看了一眼。
眼神復雜,有嫉妒也有不屑。
“我們家開公司的。”陳南挑了下眉尾,一副得意自滿的表情“做房地產,深市那邊也有我們家的產業。”
江述面不改色,對他的吹噓不以為意所以,你沒有自己的工作陳南
他的確沒有自己的工作,游手好閑富二代一枚。反正家里養得起他。
而且在遇見江述之前,陳南覺得自己家里有錢不工作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可不知道為什么,剛才江述特意挑明他沒有工作時,他竟覺得有些不適,努力想找補什么,“我我以后會接手我們家公司的。”
一旁的溫莎連忙解圍“阿南最近在忙著操辦我們的婚禮,所以暫時休息一段時間。”
江述沒再接話,只點了下頭,以示了然。
顧知薇不明所以,視線在江述臉上徘徊了一陣。
畢竟她還是第一次見他主動和別人攀談。
對了薇薇,你現在還在跳舞嗎溫莎將話題拉回了顧知薇身上。她其實已經很久沒有關注舞蹈圈的事了。
只依稀記得,去年有一回,顧知薇似乎上過熱搜。好像是受邀去拍深市的宣傳片。
當時溫莎還曾對培訓班的學生們說,顧知薇是她的朋友。但實際上,她們根本算不上朋友,生活里根本沒有碰過面。因為她早年
出國深造去了,也是去年才回到國內的。認識了陳南,順利開了舞蹈培訓班。
不過關于顧知薇的事情,溫莎還知道一些。
那就是去年金桂杯比賽,顧知薇離開舞臺的時候受了傷,當時滬市相關媒體有過報道。而溫莎回國后就在滬市,自然也聽說過這件事。
怎么說呢,其實當時聽說這個消息時,她覺得顧知薇還挺慘的。想到她的舞跳得那么好,傷了腿,短時間里肯定不能返回舞臺,而且就算傷養好了,時間也耽擱
了。
跳舞這種事情,想要重新撿起來可不容易。她還曾替顧知薇惋惜過,設想過她的后半輩子,一定不會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