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資深側寫師眨了下眼,帶著幾分戲謔的意味開口道“躲記者。”
不用高登提醒,喬衡也正有此意。某些案件中的受害者或是受害者親屬,會借助媒體的炒作趁機搏出名,但他顯然沒有炒作的必要,而且他也根本不喜歡與媒體記者打交道。
他似真似假地說“這次我一定要換個治安良好、防御系數高的住處,這種事情我實在不想再經歷一次了。”
“斯特林先生,介意我去你的書房看看嗎”
喬衡看向突然插話的瑞德,回答道“請便。”
高登看了一眼瑞德,沒說什么。
瑞德到書房一看,果然也是這樣。與其說這是一個書房,倒不如說這是一個家庭工作室。書架上擺放得最多的是一份份文件夾。而擺放在書架上的那些書籍,即使不看內容只看裝幀,也知道它們絕對與暢銷書無緣。
走出書房時,瑞德欲言又止,最終還是什么都沒有說出來。
在高登和瑞德調查完畢,坐上fbi的雪佛蘭外勤車準備回bau總部時,高登問“怎么,發現什么疑點了”
瑞德搖了搖頭,“沒什么,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
不管如何,既然出了命案,該走的流程還是要走的。喬衡將這些純粹浪費時間的事情交給了自己的助理處理,然后開始著手搬家事宜。
那處房子他已經預備很久了,里面各類家具電器一應俱全,只需要請個保潔員清掃一下積攢的灰塵,就可以放心入住。最初,那片居民區中的住宅主要是面向政要明星銷售的,安保系數極高,所以喬衡才在那里購置了一棟房子,為的就是防備遇到這樣的事情。
他以調整狀態為由,將最近的工作都推給了他的秘書。他在家“休養”了幾天后,他才動身去特倫亞大街取回那個包裹。
那是一個被包裝極其精致的小禮盒,不到巴掌大,上面扎著一根紅色的絲帶。他看著它,誰能想象到這么一個富有浪漫色彩的小盒子里,會裝著能夠讓所有fbi都為之騷動亢奮的資料
它被他放在副駕駛座上,就這樣帶回了家。
他坐在沙發上,手里把玩著這個剛取回來的小禮盒。或許里面裝有一張內存卡,又或許是一把保險柜的鑰匙,也有可能里面裝著一張光盤。
在短短的幾分鐘內,他思考了無數個該如何安全無虞地銷毀這份即將到手的資料的方法。
當然,這個盒子里也有可能既沒有所謂的內存卡,也沒有什么保險柜鑰匙,有可能只是一張印刷著某個線人名字和聯絡方式的名片。
畢竟這是她慣用的手法了。
但他此時并不想遇到后這一種情況,因為那意味著他需要再到另一個地方,再從另一個人手里取得他要的東西,一個計劃步驟越多越容易出意外,那份資料經手的人每多上一位,他暴露的幾率就要上升十個百分點。
喬衡抽掉了扎在盒子上的紅絲帶,那動作不緊不慢,給人一種像是在拆開心愛之人所贈的禮物的錯覺。
他打開盒子,里面只有一張對折起來的白紙,對折起來的紙片邊緣處無比齊整對稱,顯而易見的,紙片原本的主人在折疊它時一定非常用心。
他拿起紙片把它打開,待他看清里面的字跡時,手指不由得頓了一下。
“它從不是什么罪證,只是我和你在一起生活時的點點滴滴。那是我一生中最美好的記憶,它從不在別處,只在我的腦海里。
我愛你。”
房間里唯有時鐘上的秒針在嗒嗒作響,除此之外,再無其他的聲音。
喬衡的視線在最后一句話上停留良久,最后他輕笑一聲,不緊不慢地把白紙重新疊好。
他從桌子上拿起一個打火機,打開蓋子,金色的火焰躥起,吞噬了紙張的一角。白紙被火焰一點點吞沒,最終在喬衡的兩指間化作一團火焰,他松開手指,火焰掉落到煙灰缸里,然后泯滅,只留下些許灰燼。
她所喜歡的那個人早就不存在于這個世界上了,這具身體的主人現在是他喬衡。
作者有話要說好熱,有一種快被蒸熟了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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