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決定給人當家教。
可當她上街區應聘家教時,才發現這個小鎮上的人們都是把自己的孩子送進統一的學校里去學習,這些掙扎在溫飽線上的人們能夠將自己的孩子送去學校已經很了不起了,有哪來的錢財去請單獨的家教呢
如果是在紐約城里,一定有不少人愿意請家教。
但她實在不敢就這樣到大城市的富裕人家里拋頭露面,一旦有人認出她來,她父親往日的那些“親朋好友”一定會找上她的。
而且,除此之外,她也付不起紐約昂貴的房租以及生活費。
當然,這一點是杰克給蘿絲分析的。
蘿絲無法放下身段去紡織廠做女工,父親還在世時,她曾去紡織廠參觀過,來自二十一世紀人權至上的她,對杰克描述自己紡織廠里看到的場景“她們太可憐了,他們這是在剝削,是壓迫這是不道德倫敦的女工曾為此組織過游行,但最后都不了了之。”
杰克聽著也覺得她們很可憐,“你不需要去紡織廠做工,放心,我會養活你的。”
蘿絲覺得難為情極了,她連忙解釋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沒有在為自己不去紡織廠做工而開脫。”
杰克撫摸著她的頭發,“我知道。”
蘿絲卻覺得難堪極了。
某一日,當蘿絲從商店里買完面包回家時,看到一位身材妖嬈的女子全身赤裸的躺在她和杰克的床上,而杰克正在專心致志地為她畫畫。
她動了動嘴唇“杰克。”
杰克回頭看到她,顯然他之前沒想到她這么快就回家了。
蘿絲的心中突然燒起一把火,眼中有些酸澀。她說服自己,自古以來,有那么多的畫家都畫過躶體畫,躶體在藝術家眼里等同于藝術,并沒有什么情色的氣息。
但不論她怎么勸慰自己,在看到那名女子看向她的挑釁的眼神時,她就無法成功說服自己了。
蘿絲驕傲地抬起頭,指著那名女子,說“這是我的家,出去”
杰克愧疚地看了一眼蘿絲,那女子找他來為她畫畫,他問她在哪畫,那女子說直接在你家就好了,當時他也沒多想,畢竟這事情他在倫敦時干過不少,也就習慣性地答應了下來。
而且,他也必須盡快接幾張畫像的活來做,否則他下個月的房租就要拿不出來了。
那身材妖嬈的女子慢條斯理地穿好衣服,鄙視地看了蘿絲一眼,“還真當自己是個人物了,端什么架子。”
蘿絲的臉色一白。
杰克不悅道“我不畫了,你走吧。”
聽到他這樣說,那女子才慢悠悠地離開。
晚上,杰克輾轉反側,他在為下個月的房租而憂愁。若是只有他一個人,大不了去賭場上湊合一晚上,有沒有房子住都無所謂。但有蘿絲在,這怎么行。
等等,賭場
杰克第二天拿著家中僅剩的一點錢去了賭場,大概他運氣好,竟然讓他贏回了一點錢,至少下個月的房租有著落了。
蘿絲在得知他去賭場后,非常憂心地勸他,賭博這種事情還是少參與為妙。
杰克笑道“沒事,我知道分寸,別忘了當初泰坦尼克號的船票就是我贏回來的。”
依靠給人畫畫掙錢這種事情,實在不穩定,說句不好聽點的,畫家基本上都是去世后才出名。當他和蘿絲的生活費又一次告罄時,他只好再一次和人賭牌。
這一次他卻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