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還好昨夜他們兩個什么也沒有發生,小魚兒連望眼鏡都用上了,在確定他們確實沒發生什么的情況下才按捺住了。不然的話,即便他附近有不少唐門的人也在掩藏身份,他也是絕對忍不了的。
要怎么樣才能再次接近她
她還記得他嗎
記得那條自己咬鉤,在她面前一點也不值錢的笨蛋小魚她
會想他嗎
會和他一樣,輾轉反側,難以入眠的想他嗎她肯定不會。
誰讓她是個那么壞心眼的壞姑娘,而自己這條小魚兒又偏偏笨成這樣但是他走的時候,她分明也在看他的。
她會想起來嗎她能認得出來嗎
小魚兒的身體直接半躺在樹干上,閉上眼睛,回憶她的那個眼神。郁郁蔥蔥的枝葉遮掩了他現在的樣子其實這并不十分安全。想要殺他的人也在這附近,他本來來這假扮一個店小二,就是為了逃開花無缺的。
現在,他應該干回自己的小二工作,在客棧里忙碌,而不是在這樣的樹上,伸長耳朵,試圖讀取一點她的聲音。
大概小魚兒只有在面對她的時候,才會從天下最大的壞蛋,變成天下最大的傻瓜。
不好意思,打擾一下。”白衣執劍的少年淺笑著攔下一個正在忙碌的小二,“我剛剛瞧見一個小二給二樓送熱水,可是我好像沒怎么見過他
被攔下的店小二一愣,撓了撓頭,好像還不知道該如何回答,花無缺就已從自己的袖口拿出一塊碎銀,放在桌子上。
剛剛還迷迷瞪瞪的店小二一下子就精神起來,他諂笑著拿起那塊碎銀,在嘴里一咬在看到出現了漂亮的牙印子之后這機靈性一下子就上來了。
“你是說小王啊,他昨天說身體不適,告假了說是肚子不舒服然后剛剛呢,又和我搶著和二樓姑娘送水。嘖,這家伙就是個滑頭知道二樓的姑娘長得漂亮就貼上去,送完水,又不知道貓哪個地方了。您不說,我還沒發現這家伙又找不到了的事兒,待會我就和掌柜說道說道他。
哎嘿嘿,爺,是不是這小子伺候您的時候不太盡心他就是愛偷懶了一點,人是不壞,若是他干了什么壞事,我待他和您賠個罪。
花無缺笑著搖了搖頭,表示只是之前沒見過他,覺得有些奇怪,就隨便打發他離開了。
他的手敲擊著客棧的桌案,眸色沉沉,不知在想些什么。
突然,他的眼睛重新看向二樓,嘴角抿地緊緊的,擰住了眉頭。
聽上去,這個店小二只是喜歡偷懶,但是人緣不錯,似乎沒有什么疑點。
但是和昨天二樓的那位姑娘一起不見,今天又刻意給她送水
,然后又不見這種事,實在是太巧合了。
即便他不是小魚兒,也很可能是和這位姑娘有不睦的人。
他再一次收回了視線,從桌上端起他剛點的梨花白,淺抿一口,隨后終于下定了決心,站起身往
樓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