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奇怪。
她和他明明已經四年不見明明上一次見面的時候,這個男人還不是一個身材高大的青年,還只是個少年而已但沈知意就是知道他是誰。
她就是知道。
她身上的痛楚越發清晰,可她的精神卻與這份虛弱截然相反,重新變得好了起來。
沈勝衣的武功很好,好到他可以潛入她的房間,并讓所有人都無法察覺。
沈知意身上的衣服有些濕了。
沈勝衣坐在她的床邊,用內力小心地烘著她的衣服。
以他的武功,當然可以一口氣烘干,只是那樣烘干的衣服會跟吹風機吹干的衣服一樣又干又硬。
沈勝衣經常這樣做。
他有幾套夜行衣,已經被弄得硬的扎人。
但是沈勝衣不想讓沈知意也穿這樣的衣服。他的手沒有搭在她的衣服上,而是放在上空,用內力催熱自己的手掌,再讓熱氣散到她身邊的空氣里,以此慢慢熱干她的衣服。
這很費內力,也很大材小用。
但是他不在乎。
他要她穿最貴的衣服,過最好的生活如果不是為了這樣,在一開始,他就不會選擇去做一個殺手。
他是希望她幸福的。
他是希望她開心的。
即便兩個人里,只有一個人能站在陽光下,只有一個人能有享受幸福的權利,那也無所謂。
他可以把他全部的快樂換她全部的不快樂。
他是令人聞風喪膽的銀劍殺手,亦是少年天才的天才劍客沈勝衣是足夠堅強的。
他堅強到,完全可以承擔兩個人的痛苦。
一點血從他的耳朵里流出來一旦太靠近沈知意,他的身體就會痛的厲害,而像現在這樣近的距離,沈勝衣不光是感覺到痛,一種五臟六腑都要被攪碎的的感覺在他的身體里扭動。
但是他的表情卻沒有因為這樣的痛而出現一點改變。
雖然沈勝衣烘衣服的效率并不高,但是好在沈知意之前強撐著沒有倒在地上,沈勝衣來的又很快,所以她的衣服只是淺淺沾上了一點雨水,沈勝衣很快就烘干了。
做完這一切,他才強忍著身體上的疼痛,要跳窗離去。
但沈知意在熟悉的氣息抽離的那一刻,終于掙扎著恢復了一點意識。
“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