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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霖周六和謝楚羿一塊兒去范弛那兒了,范弛家里有個影音室,前段時間剛從國外搞了套據說很牛逼的設備,剛安裝完工第一時間就喊上少爺他們過來沉浸式打游戲。
江霖過去的時候謝楚羿已經提前到了,范弛家里今天除了他自己外就沒別的活人了,非要說的話,勉強再加一只好客的大金毛。
范弛家的金毛年齡已經挺大了,以前名字叫seay,是他姐姐范弦養的狗。
奈何他姐夫天生對狗毛過敏,前兩年姐姐出嫁后只能忍痛把狗留在了家里,托付給范弛照顧的同時,還不忘給seay改了個中文名,現在叫思弦。
個中緣由不言而喻,范弛當時便對親姐表示你別太離譜。
嫌棄歸嫌棄,這兩年行動上對狗的照顧,范弛還是一直盡心盡力。
思弦對江霖他們也很熟悉,加上金毛天生聰明,每次江霖一來它都會高興地在人腿邊繞著圈表達歡迎。
江霖雖然沒有潔癖,但每每被蹭得沾一褲腿狗毛后還是會想立刻換褲子,不過今天卻對繞上來的金毛表現得沒那么無奈了。
甚至還彎腰摸了摸大金毛的腦袋。
連思弦自己都仿佛一臉受寵若驚。
要說原因的話,大概和自己家最近開始養貓了也有關吧。
江霖想到現在差不多每天一回家,家里那只小三花總能第一時間沖出來、徑直沖到虞禮跟前就開始熟練地賣萌求抱。
虞禮要是騰不出手或者沒空抱它,江植樹便退而求其次地踱步到他這里,也是繞著他褲腿一陣撒嬌磨蹭。
總之江霖覺得身上粘的毛是不可能徹底弄干凈了,貓毛和狗毛又有什么區別呢。
提到虞禮,范弛把游戲手柄拋給他,邊順口問“怎么不帶她一起過來,留她自己在家,你搞孤立啊。”
“你是懂造謠的。”江霖對他皮笑肉不笑了一下,后才解釋,“出門前問了,她說想留在家里學烤蛋糕。”
謝楚羿加入自己的猜測“也可能是人覺著你家沒意思不樂意來吧。”
范弛拍拍身邊金毛的腦袋,下達指令“思弦,咬他去。”
從上次烤餅干成功后,對于烘焙這項活動,虞禮也似乎慢慢開始有了很大的興趣。
柳嬸對于這方面雖然不是很專業,但她廚房技能幾乎拉滿,一回生二回熟,至少簡單指導指導將將入門的小姑娘沒什么問題。
門鈴響時,柳嬸正開始打發蛋白,她中途不好停下,還有些奇怪“沒訂什么東西啊,會是誰來。”
在切水果丁的虞禮便趕緊放下刀“我去開門吧。”
她匆匆洗了個手就跑出來了,身上圍裙都忘記摘。
開門,看到門口站著個很年輕的男人。
對方染了一頭特別耀眼的銀灰色短發,耳骨穿了好幾個洞、戴著很夸張的銀飾。身上穿的衛衣是那種皺皺巴巴的設計,從頭到腳都是黑白灰,乍一看有點類似廢土風。
雖然是這副很潮很酷的打扮,他面上的笑容卻意外爽朗,狹長的雙眸瞇起笑眼,尾音上揚、很是陽光地打了個招呼“你好”
虞禮微愣,下意識也回了句“你好”,后才問他“請問找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