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花八門的社團太多,這碗水也更難端平。
江霖過來喊虞禮回家,表情看起來不太爽,大概率是沒打盡興。
也是,虞禮想,上周他也一整周沒碰過籃球呢。
江霖沒把外套重新穿回去,隨便搭在肩上,這回自己拎包了。
今天這點運動量頂多就算個熱身,他連汗都沒出。
回家路上,虞禮好奇問他是不是要打比賽了
她在場邊看的時候無意間聽他們球隊人說的,說今年瀾市的高中段籃球聯賽大概在四月底開始。
江霖坐在車里,將帶回來的礦泉水一飲而盡,而后邊擰瓶蓋邊“嗯”了聲。
但隨即又補充“四月先打預選賽。”
瀾市高中挺多的,有些學校報名參賽的還不止一支隊伍。
虞禮似懂非懂,倒是阿豐大哥笑著插了句。
“去年阿霖也參加了吧,我記得一中是拿了四強。”
“那也很厲害了。”虞禮由衷點頭。
江霖忽然問“四強就厲害了”
虞禮睜大眼回看他“四強還不夠厲害”
和她對視了幾秒,江霖先沒繃住,輕笑起來。
繼而點頭認可“嗯確實,沒必要老想著爭第一。”差不多知足就得了,又不能當飯吃。
江霖確實很喜歡籃球,但也僅僅是作為愛好的喜歡,過于爭強好勝追求名次,反倒顯得不純粹了。
反正他一直這么覺得,不過家里好像也只有他這么想。
至少去年聯賽打了四強的名次,喬霜女士在得知后直接就是打壓教育,毫不留情地評價一句“好菜啊兒子。”
江霖“”懶得理她。
喬女士和江總夫妻倆都受過典型的精英教育,兩個人從小都是一路優秀到大的,潛意識里總是力求完美事事第一,所以如今即便企業做到再大也仍不甘愿到此為止。
江霖雖然在這樣的家庭中長大,倒也從不覺得壓抑或怎么樣。
一方面和工作狂父母三天兩頭不著家有關,更主要的原因還是江總他們雖然對自身要求嚴格、對他這個唯一的兒子卻很大程度上實施放養教育。
江霖一路走來都沒感受過什么壓力,小時候憑興趣學了兩門樂器,學到初二覺得累了膩了那便不再繼續了。一直以來讀書成績也都維持在中上水平,到不了拔尖兒的高度,也懶得去爬那個高度。
江總不太管他,喬霜女士的嫌棄也僅僅停留在嘴上,從沒逼他做過什么。
父母對他唯一的要求似乎就只有玩的圈子要干凈這點。
江霖想起以前他爸接受某雜志專訪的時候,還被問到過那種對子女教育的問題。
江總當時是怎么臨時胡扯的江霖已經不記得了,反正百分之八十以上都和現實情況極度不符。
少爺感覺應該沒人能相信他雖然人在豪門長大,但從小一直和隨性自由掛鉤吧。
到家后剛從車庫進來,就被客廳堆起來的幾個巨大快遞箱擋住了路。
植樹蹲旁邊伸爪子在箱子外劃拉著,紙箱對貓咪是有獨特的吸引力,但太大的紙箱就不一定了。
江霖第一反應是以為喬霜女士又搞了東西回來,畢竟上次在家里見到那么大的箱子,還是一幫人上門安裝貓爬架的時候。
柳嬸出來解釋了,才得知原來是虞禮的父母寄來的,說是國外帶的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