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霖在沙發上拿著遙控器不停地在換臺,余光注意著虞禮,換鞋到現在都過去兩分鐘了,還在門口跟貓玩。
好不容易才走進客廳。
江霖視線終于和她對視,虞禮下意識彎起笑眼,本能地加快腳步朝他走過來。
“我帶了份章魚小丸子,一起吃吧”她將手里的花和小吃盒一齊放到桌上,而后取下斜跨的小包。
江霖微微傾身,解開盒子外的塑料袋,摸上去還是溫的。
“怎么突然想吃這個”他口吻聽上去有一絲遲疑。
“鄒茵說這家店做得特別好吃,一定推薦我嘗嘗。”虞禮解釋著,手上忙活沒停,將花束外面包著的牛皮紙打開,又到處去找花瓶。
江霖心想說嘗嘗可以,但你居然敢大著膽子把外面買的小吃帶回家,還是沒見識過柳嬸碎嘴嘮叨的功力吧。
稍一偏頭,看見她正試圖去夠擺得很高的花瓶。
本來沒放得這么高,但最近江植樹上天入地的本事愈發猖狂,柳嬸以防它竄來竄去把東西弄亂,抓緊把一些易碎品收拾到比較高的位置去了。
虞禮大概也意識到這一點,努力伸直的胳膊突然放下來,猶豫之時,江霖倒是掠過她頭頂,輕松把那只水晶花瓶取下來。
“插上花以后很容易被植樹弄翻吧”她在糾結這點,總不能把插了鮮花的花瓶再擺回那么高的地方,沒有什么意義,換水也很麻煩。
江霖沒想那么多“放你房間門里不就行了。”
頓了頓,“放我那兒也行。”
說得也是,虞禮笑了下,接過他手里的花瓶。
柳嬸聽到聲音,從廚房過來,剛想跟虞禮打聲招呼,忽然看到茶幾上擺著的紙盒。
旋即臉色一變,立即蹙眉“啊呀,怎么買這個了。”
有過經驗的江霖心道果然要開始了。
虞禮正茫然,又聽柳嬸繼續不住地念叨“這個東西我研究研究,咱們家里也能自己做的嘛,路邊攤的東西都不太干凈,用料也不怎么樣,吃了多不健康。”
柳嬸這么多年時間門精力都奉獻給廚房,加上從前新聞里經常看到關于“地溝油”之類的報道,固有印象加持,平時最不想看到的就是家里孩子吃這些東西。
江霖以前被她念叨了好幾次,覺得她比唐僧還厲害,念得怕了,后來再不敢當著她的面吃這些,包括外賣都也只是趁柳嬸不在家的時候才會點。
虞禮想解釋這不是路邊攤,是商場里買的,但又不知道該怎么插進去話。
她一副乖乖挨訓并不反駁的樣子,到底還是江霖聽得耳根子發癢了,主動攬過這口鍋,對柳嬸承認“我的、我的錯,我讓她買的。”
虞禮瞬間門睜大眼。
柳嬸倒是馬上就相信了“我想也是。”
“”
她又對虞禮再三叮囑“下次可別慣著他,小時候他有一次就是亂吃外面的東西然后腸胃炎了。”
江霖
他想說您是記糊涂了么,他小時候腸胃炎那次明明吃的是喬霜女士的特級料理啊
虞禮欲解釋“其實”
出口兩個字就被江霖打斷“行行行,肯定沒有下次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