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釋說她們路上遇到了一點小意外,但是已經解決了,現在正在努力朝體育館趕過來。
看到“意外”這兩個字,江霖旋即蹙眉,微信上她說得也含糊,他干脆直接打了個電話過去。
虞禮很快接起,第一句話是疑惑“誒比賽還沒開始嗎”
“還有兩分鐘。”江霖隨口解釋完,重點問她是怎么回事
“嗯”說來話長,虞禮在車里正思索該怎么簡略措辭,前座的越珩轉過來向她伸手要手機,虞禮只猶豫了半秒便交出去了。
于是江霖沒等到她解釋,等到的是越珩扯著大破嗓子來的一句“阿霖啊,放心哈,禮禮和她同學都在我車上,已經快馬加鞭了,哥保證把她們都安全送達”
江霖還沒來得及質問怎么還有個你,球場上裁判哨聲響起,比賽要開始了。
不過不得不承認,得知有越珩在,心里確實安定很多。
上場時謝楚弈湊過來低聲問到底什么情況
他手機不在身上,聯系不到鄒茵,自然也擔心。
江霖“說是快到了,放心。”
“放心”另一邊的越珩也如是道,盡管休息日的路況并不是很好,“我們小賈以前可是考過賽車執照的,這種普通路段對他來說不在話下,對吧賈子”
在他旁邊掌握著方向盤的司機小賈“老板咱說話能不能嚴謹一點,考過不代表考出來了,我也沒賽車執照啊”
越珩故作嫌棄“勸你別太老實,當初你投簡歷的時候不也讓我產生了這個美好的誤會嘛。”
兩三句玩笑,后排坐著的少女們被逗笑出聲,加之夏漣漪和楊宛宜容易活絡的性格,車里氛圍很快輕松起來。
越珩跟幾個小姑娘介紹只說自己是虞禮和江霖的哥哥,沒透露別的身份,不至于讓大家感到過于巨拘謹。
七座的商務車,后邊兩排寬敞的座位,她們定制的應援旗子就橫亙在中間,橫幅則是被疊起來安置在鄒茵膝上。
注意到鄒茵頻繁性地低頭關注手機,間隔十幾秒便要亮一下鎖屏,虞禮猜她應該是在焦心時間。
江霖之前就說了自己只打上半場,后來謝楚弈知道了,也說他一樣,作為成熟的學長就該把下半場的機會留給其他學弟。
按照他們平時在學校打的練習賽來看,上半場兩小節比賽,導航顯示距離場館還有七分鐘車程,再算上進去的時間,她們這會兒應該是趕不上第一節了。
虞禮伸手輕輕搭在鄒茵手背上。
接收到無聲的安慰,鄒茵抿了抹笑,夸張地嘆了口氣,像是把自己安慰好了,樂觀道“唉也沒辦法嘛,起碼還能看一小節。”
遇上意外確實沒辦法。
她們本來預留的時間很寬裕,在廣告店拿上橫幅和旗幟后便準備提前去場館。
由于旗桿太長無法伸縮,不方便打車,所以便打算乘地鐵去,卻沒料到本該是最穩妥的出行方式卻臨時出了問題。
她們坐的這趟列車突發故障,在中途一站停運搶修了十分鐘依然無果。
于是準備再換種出行方式,結果剛出站沒多久,眼睜睜看著路邊一位老奶奶被只突然沖過來的小型犬嚇得摔倒在地,狗主人很沒道德的帶著狗就逃了,奶奶摔在地上一時起不來,虞禮她們沒法兒看著不管,幾個女生忙不迭地將老人送去附近醫院做檢查。
好在沒什么大問題,可這一通折騰下來,時間就顯然來不及了。
醫院周圍打車還需要排隊,正焦慮時,虞禮恰好接到越珩打來的電話,說是自己下午空得無聊,問她昨晚提的江霖今天要打的比賽在哪里,想過去湊個熱鬧。
巧的是他人居然正好就在附近,了解完大致經過,順便就過來把幾個女生一塊兒捎上了。
情況就是這么個情況。
短短小半天,卻有種經歷了好多事的既視感。
虞禮想著想著,也忍不住呼了口氣,有點累了。
越珩以為她也在嘆息,又轉過來安慰“沒事兒妹妹,能趕上。”
話音剛落,忽然車載顯示屏的導航路線發生變化,原定的直行路線本來一路暢通,突然前面有一段路標紅了,顯示道路擁擠,堵車了。
同時機械語音冰冷地提醒建議更換路線。
“”
一陣心照不宣的沉默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