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霖沒反應過來,被輕灑呼吸的肩頭猛一震顫,繼而整個人直接僵硬。
涂完藥膏以后順便吹一吹,虞禮就是有這個習慣,大概是潛意識里覺得這樣做不僅可以減輕痛意,還能幫助藥效吸收更快。
吹完后她重新直起身,詫異地發現江霖脖子好像莫名紅了。
不止脖頸,連帶著耳根也仿佛浮有熱意。
江霖胸腔鼓噪得厲害,心臟跳得極快,幾乎都要沖出嗓子眼。
我靠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她
心里亂七八糟的還沒想完,虞禮忽然歪了下頭。
“誒”她口吻聽起來只有擔憂,“你是過敏了嗎”
說著就開始去檢查藥膏紙殼外標注的那些成分。
江霖“”
心臟是跳回去了,就是有一口氣忽然提不上來。
難道是他太保守了
再三確認了他沒過敏后虞禮才放心地去洗手。
江霖一個人靠在沙發背長長舒了口氣。
在車庫等了半天的阿豐坐不住要來看看他們什么情況、這么久都不上車,不會還在鬧別扭吧
一進客廳就看到小少爺衣衫不整地癱在沙發上仰望天花板的模樣。
阿豐默了默,忍不住委婉提醒他“阿霖啊,就算是在家里,你也還是得矜持點。”
家里還有禮禮呢,起碼衣服得穿穿好吧
江霖一把將露著半邊肩膀的衣服拉回來。
到底是誰比較不矜持
周日的車流量特別大,尤其是這個時間門段。
在街上被堵得寸步難行時,阿豐搭著方向盤哎呀了聲“也不知道等你倆過去還有飯吃沒。”
這話是很明顯的廢話,帶有強烈的沒話找話意味,江霖都懶得理會。
阿豐皺了下臉,故意把車里的音樂聲音調大,結果依然不見有人搭理自己。
虞禮低頭看著手機,這會兒終于有時間門查看下午收到的那些消息。
基本上除了江霖發的以外,其余二十幾條就都是來自紀堯良的了。
怎么能一個人自言自語這么多啊
她不太理解地點進去,逐條看下來都是不重要的消息,比如問她假期準備去哪兒玩、詢問她個人喜好等等之類話題。
明明不熟悉卻要問這些,虞禮覺得對方邊界感不太強,心里其實不怎么舒服。
好在中間門紀堯良把她發的轉賬收了,不然他要是一直不點,她真的會覺得累。
虞禮猶豫著該怎么回復對方,江霖忽然靠過來,儼然似乎憋了很久的語氣明知故問道“是那個紀什么的”
“嗯紀堯良。”虞禮索性把屏幕轉給他看,本意是讓他看眼備注的名字。
江霖發揮自己目十行的功底,趁機快速掃過這頁的聊天記錄。
全是對方發的。
江霖忍不住冷笑“沒見過臉皮這么厚的。”
微信才加上幾個小時就敢約人出去玩,之后還得了
后座頂燈并沒有開,昏暗的環境下,虞禮沒察覺身邊人不好看的臉色,反而苦惱地向他求教“我該怎么回復比較好呢”
江霖順著自己心意直說“刪了他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