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她這樣不就等于在他的地盤上為所欲為了嗎
虞禮不小心多抽了兩只紙杯出來,再放回去也不太衛生,便順口詢問江霖要不要也喝一點
“我不用了。”少爺狀似冷酷地拒絕了,下一個動作是主動把她拿完后剩下的那疊紙杯放回桌洞里。
謝楚弈從前座轉過來,接過虞禮從壺里到出來的第一杯熱茶,而后惆悵地嘆了口氣。
連嘆氣的聲音都是啞啞的。
他就算嗓子變成這樣了也還是堅持說很多話,虞禮覺得他喉嚨發炎應該很疼才對,不是很理解他怎么還能做到話癆的。
“要怪就怪這次降溫太突然了,”謝楚弈吹了吹杯口的熱氣,茶還沒喝上一口呢,就開始憤憤地叭叭,“早不降晚不降,偏偏挑我去旅游、除了短袖什么都沒帶的時候降海邊那風大得,我人都快被吹傻了”
他國慶的時候還是挑了三天堅持去看海了,突然降溫當天人還在沙灘上吹了半天海風,就這種近乎于作死的行為,不感冒才稀奇。
虞禮給自己也倒了杯茶,桌上最后剩下的那只紙杯空著。
謝楚弈繼續吹著熱氣,虞禮也在等茶水放涼一會兒,他們似乎在怕燙這件事上不謀而合,總之都快過去一分鐘了,兩個人加起來還沒喝進去一口。
江霖把那只空紙杯握在手里,虞禮還以為他改變主意又想喝了,隨即便聽他說“把內同樣重感冒的也叫過來一塊兒喝吧。”
他說得好神秘,虞禮一時都沒聽懂“是誰呀”
謝楚弈倒是默契十足一下就懂了,笑道“還能有誰,范弛唄。”
畢竟他去海邊可是拉著范弛一起去的。
虞禮還不知道原來范弛也感冒了,但一想也很正常,只無奈地抿了下唇“還好你沒帶鄒茵一起去。”否則怕是也免不了生病這一遭。
她忽然提到鄒茵的名字,謝楚弈和江霖瞬間都愣了一下。
江霖率先接了句“你不知道”
虞禮感到莫名“知道什么”
“就是,”他遲疑半秒,還是幾乎脫口,“老謝分手了啊。”
“
”
虞禮睜大眼看著江霖“啊”
于是江霖看向謝楚弈“啊。”
身為事件中心人物的謝楚弈“啊”
詭異的對話后。
虞禮總算消化理解了這個突來的事實,怔怔地“分分手了啊。”
理解是理解了,但要完全接受似乎還沒那么快。
突然,實在是太突然了,明明之前他們感情那么好。
為什么會分手呢什么時候分手的呢為什么一點跡象都沒看出來呢
謝楚弈屈指蹭了下鼻子,有意輕松道“分了,早分了,怎么鄒茵沒告訴你啊。”
后半句用了玩笑的口吻,但虞禮一時難以笑出來,只輕輕搖了搖頭“沒有。”甚至她們偶爾在微信上還會聊幾句,虞禮一直沒察覺對方有什么變化。
謝楚弈更覺好笑“妹妹啊,我都跟你一桌吃了這么長時間的午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