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清聽著隔壁的動靜,心都不由得為少年揪了起來。
可是發生在人家院子里的時候,他也不好過去說什么。只是聽的心里煩躁的厲害,端著盆洗衣服也皺著眉。
只聽隔壁的女人還在罵罵咧咧的說著,不過只是嘴上罵的厲害,好像沒動手打人。
罵了一會兒,好不容易消停了,等到陸清把衣服洗完,對面又響起了女人打罵的聲音。
“你是不是又偷拿家里的饅頭了”
“還搖頭我看你是哺硬,不見棺材不落淚我再問一遍,你到底愉沒偷”
“沒偷你藏起來的饅頭是哪兒來的”
“小小年紀不學好,以后長大了還得了我看你根本就是記吃不記打”
說著說著就開始上手掌著棍子打了起來,一聲一聲的悶棍落下,少年死咬著哺唇,一開始沒哭,只是隨著棍子落下悶哼著。
身上本來就有舊傷,沒過一會兒還是忍不住了,喉嚨發出哭聲來。
這鄭家也不是住在巷子的邊邊上,左邊鄰居是陸清家,右邊還有一戶鄰居。
聽著隔壁傳來一陣一陣的孩子哭聲,還有鄭家媳婦兒罵罵咧咧的聲音,另外一戶隔壁的嬸子忍不了了,隔著院墻高聲罵道“都把孩子打成什么樣了還打,見天兒的是打孩子,不愧是后娘,那心都是石頭做的
鄭氏本來就心氣兒不順著,她在這巷子里名聲并不好,大多數都是因為她這個后娘對孩子不好傳的閑話。
都說有了后娘便有后爹,這話應在鄭家身上,那是一點都不假。
鄭氏在家里打罵孩子那么多回了,也沒見孩子他爹出來阻止過。
鄭氏聽到隔壁的嬸子這么說她,心里憋著一股氣兒,叉著腰罵了回去“孩子不聽話就是欠打再說了,我管教自家孩子跟你有什么關系少在這脫褲子放屁多管閑事
那個隔壁家的嬸子聽見這話也氣,可人家說的也沒啥錯,人家自個兒家的孩子,人家爹都不心疼,他們在這心疼也沒用。
孩子他爹鄭老大平日里大多數時候都不在家,一直在前巷鋪子里頭忙著,不是忙著做醬油,就是忙著賣醬油,家里的事幾乎全都交給了鄭氏。
這半大少年在家中排行老大,大家都管他
叫鄭大郎。
而這鄭氏自從過門后,又給鄭老大生了兩個大胖小子,鄭大郎這個啞巴自然更不招他待見了。因為你媳婦兒打罵這個兒子,他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只要不弄出人命,其他都隨她去了。
隔壁家的嬸子就算再煩,說幾句也就罷了,也沒有其他的法子。
陸清隔著兩家院墻都聽見了那邊那個嬸子吵吵的聲音,他嘆了口氣,覺得這鄭氏的確很過分,也是施行虐待的罪魁禍首,但這少年的爹也好不到哪去,坐視自己的妻子對親生兒子這般虐待,也不是什么好東西。
他忍不住憂心起來,這少年以后的日子該怎么過。
中午的時候宋聲回來吃午飯,問起今天隔壁家的情況,陸清把早上聽到的事情一五一十的都說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