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便之前再篤定,他也不敢百分百的保證宋成沒做過這事兒。這會兒聽到宋聲說親口問過他了,的確是沒做過,他這個心終于能放下來一些了。
只要沒做過,那就說明這事兒他們家四郎是冤枉的。既然是冤枉的,只要官府老爺明察秋毫,四郎肯定有救了。
“三郎,二伯真的不知道該說什么話感謝你才好。四郎這孩子不爭氣,要是他真能全須全尾的回來,我一定好好教訓他一頓給家里頭都出出氣”
“二伯,咱們是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四郎的事我一定會努力的,我還有事兒得去找縣令大人一趟,你先回家吧。把事情也都跟奶奶他們說一下,她們在家估計等的也焦急了。這邊一有什么情況我再給您說。”
“誒,好好好,我馬上回去把這事跟你奶奶他們說一下。”
雖然人還沒救出來,但二伯他們不知道事情的深淺,覺得只要這個兒子沒有做過這種事,就肯定能夠沉冤得雪,等到事情查清楚了就能放回來了。
宋聲沒跟他說太多,怕他知道的多擔憂的多。
他這會兒得去找盧大人一趟,剛才從宋成的話里他捕捉到一個重要信息,應該是個關鍵線索。
這次他再去找盧鈺的時候比上次順利許多,只跟衙門的門房通報了一下,就被人帶進去了。
盧鈺這次是在衙門的后堂里見的他,一見到他,就問道“人見過了”
“嗯,已經見過了。事情我也問了個大概,有個情況,我覺得有必要跟大人說一下。”
盧鈺現在最希望聽到的就是關于官鹽的線索了。
“我四弟跟我說他們在行船途中曾經撞到過另外一艘船,那艘船比他們的船要大一些。但是行船的速度卻很慢,甚至比他們的船還要慢。”
“這能說明什么”盧鈺聽的一知半解,不知道他說這個是何意。
每天通過運河來往的船只有那么多,一個方向操作不好,很容易撞到別的船,這是件很平常的事。
“那如果,我四弟他們的這艘船,在跟那艘船撞到的前后,船吃水的深度不一樣呢”
“什么”盧鈺驚訝的聲音都抬高了一個調。
盧鈺上午審問的時候,也有人提到這個事兒,但沒人提過吃水線的事。而宋成自己潛意識里覺得這只是一件小事,也可能是自己看錯了,再加上上頭坐著縣令大人親自問他話,他又緊張又害怕,壓根就沒想起來說這些。
船吃水的深度一般來說,船大小一樣的話,這個深度都是固定的。區別就在于船上裝載的貨物多與少。
如果前后吃水不一樣,只能說明這個船要么變重了,要么變輕了。
按照宋成的說法,那就是他們的船從一開始比較重,逐漸變輕了。
而這恰巧是在碰到另外一艘船之后發生的,那么有很大的可能,就是這艘船上的東西運到了另外一艘船上。
可僅僅是那么短的時間,也沒有讓船夫幫忙搬貨,是怎么把東西運過去的呢
而且在艘船上貨艙里的貨明明碼的整整齊齊的,根本就沒有多余的貨物能夠搬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