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不相熟的人面前可以灑脫地彈琴唱歌,主持節目,但是父母長輩出現,她就變成了硬著頭皮繼續。
她對云洄之妥協說“既然你不希望我去酒吧,我就不去糟蹋地方了,我們晚上逛逛街就好。”
“我希望的我也想帶你去熱鬧的地方玩,想陪你去酒吧釋放。當時不開心是因為我以為你難受到要拿你不喜歡的酒來排解,我很擔心我對你用處不大了。”
她可憐兮兮的語氣讓楚若游的心被什么給撞了一下,立即問“怎么會那么想”
“你不就是為了放松心情才找我做旅伴嘛,我一直都知道啊。但是你沒有變得更開心,反而要去靠酒一醉方休,那
你來不來蒹葭鎮都一樣,我怕你不需要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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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想畫蛇添足地加一句,我不是為了錢才怕你不需要我。
但她刻意忍下來,她要給楚若游誤解的空間。而她只有在這個空間里,才能暫且光明正大地黏著楚若游。
“我怕你不需要我了”,她把自己當成工具,楚若游不能保證自己沒有這樣想過。
可當云洄之親口說出來,她就很難受,覺得不能這樣說。
“不會,我沒有那個意思。”
楚若游喝了口奶茶,謹慎地組織想說的話
“酒只是酒,我不是沒嘗試過,難喝不說,對我還沒用。你這么聰明的人怎么會弄反順序,如果一醉方休有效果,我就不會來蒹葭鎮了。
酒要么讓好酒者感到開心,要么讓人醉醺醺,無非這兩個效果。怎么可能替代你帶給我的體驗,云洄之是鮮活的,讓我始料未及。”
其實是教語文的對吧。
楚若游的音色在七月的烈日下也涼涼的,她說大段話的時候,特別能讓人安靜,聽得進去。
“我這么牛嗎”云洄之用飄飄然的揚眉得意來掩飾被夸的害羞。
楚若游語氣一轉,變成跟云洄之拌嘴時的伶俐。
“你當然牛啊,你是大名鼎鼎的白為技師,是陽光燦爛尚未就業的女飛行員,是顏值逆天的校花鎮花,誰能不做你的顏粉呢。所以酒可以不喝,但我還沒有在蒹葭待夠,不打算這么早離開,你別想趕我。”
云洄之再厚的臉皮還是被她夸得不好意思,連喝半杯奶茶壓驚。
哼哼唧唧地說“所以你真的不怪我多管閑事啊。”
“不怪你的,剛才說完那些話我就后悔了。你大方磊落,對我從來沒有雷點,同樣的,我也要聊得起,不該一點就炸。”
楚若游風度翩翩地說。
云洄之徹底放下心,從頭到尾都開心起來。
“那我們晚上去喝酒,無論你想怎么樣,我都會陪你的。”
“因為我是你的客戶”楚若游想到她客氣冰冷的話。
“才不是,因為你是你是楚家珍啊。”
楚若游笑,還記得當初隨口編這個名字,是因為云洄之說她叫“淑芬”。
這樣看來,她瞎編名字騙別人是慣犯了。
云洄之也笑,笑起來感覺眼睛還是有點不舒服,又拿手背揉了揉。
楚若游看著她那雙眼睛,像清澈的溪水被晚霞覆蓋,美好又破碎。
她感到心疼,心疼感來得強烈,她卻不打算深究。
“所以我們握手言和,你不要再哭了好不好”
云洄之被她逗笑了,明朗地說“我才沒有哭呢,這點事有什么好哭的。我是剛才切菜,辣椒籽蹦到眼睛了,我才流淚的。”
楚若游聞言表情更溫柔,點點頭溫聲說
“好好,
那都怪辣椒籽。既然眼睛不舒服,
你休息會吧,我來做菜。”
云洄之按住她的手“不行,那怎么可以,說好我做。”
哪有讓甲方伺候她的。
“怎么不行,讓你嘗嘗我的手藝啊,雖然不好吃,就當體驗。”
楚若游做菜比云洄之快,因為她的做法更簡單,怎么省事怎么燒。
所以味道沒有那么豐富,口感也一般,但是云洄之吃得很專注,她恨不得把菜掃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