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什么意思”
云洄之顧不上理被暗算一口的事,這事也不重要,就算楚若游再咬她一口她也忍了。
她兩手分別扶住楚若游的肩與腰,似乎怕人要跑,睜大了眼睛問。
楚若游由著她桎梏,不緊不慢“我沒什么意思啊。”
“你怎么會沒有意思”
云洄之急了起來,音調揚上去后就趕忙開始哄她“你最有意思了。”
她晃了晃楚若游的上身。
教這樣一打岔,楚若游笑起來,卻沒了支持她說下去的情緒和勇氣。
“時間不早了,該去操場了。”
云洄之不答應“不準”
將她翹起的唇輕輕推回去,將兩邊唇角往上提,楚若游邊揉搓她邊柔聲說“這兩天忙,不想聊了。等忙完,我們找個地方好好聊”
時間也確實不早了,操場音樂聲都響起來了,而且校園里楚若游確實放不開,云洄之能理解。
雖然心底好奇得要死,也很心急,想讓楚若游把弦外之音說出口,可是這種事怎么能急呢。
“噢,那你親我一下吧。”
楚若游沒動作,含笑問她“上回給我做的菜是什么”
云洄之挑眉,一副你沒吃到是你沒福氣的表情,“有你愛吃的西蘭花,還燉了骨頭湯呢。”
楚若游又去摸她眉毛,她似乎想將云洄之的五官都撫玩一個遍。
神色暖了暖,在云洄之面頰上脆生生親了一口。
“雖然沒吃到你做的美食,但是謝謝你的心意。也要跟你說對不起,辜負你的一片心意了。”
若是那時云洄之當場告知親手做菜的事,她或許不會急匆匆回去。
興許會再打個電話回家,問明能否晚上半小時回去,因為當時她趕去醫院只是個陪襯安慰。
那樣她就能陪云洄之把晚飯吃了。
但很多話沒必要去說,就如那時云洄之不肯她左右為難,她現在也沒把這馬后炮的想法說出來。
只是無奈,云洄之嘴甜又會哄人,慣來會迷惑人。但這事分明是加分項,她卻閉口不談。
那天被家里人安排相親再加上自己無空理她,她心情難過,委屈巴巴的,說了許多話,也沒將這事說一個字。
她說,不想自己難過。
她挺笨蛋的。
任予晗的話或許都對,楚若游反反復復地想過,即便她很不贊同任予晗的做法,但那些不贊同此前多半是因為任予晗離得她越來越遠,不是因為任予晗的話本事。
因為任予晗的那些想法,楚若游沒辦法信誓旦旦說都是錯的。
她從未涉足過,也從未驗證過,她或許正在走一條并不光明的道。
可她甘之如飴,她不能不為云洄之心動,她不能在云洄之一心為她,堅定地奔赴她時,去計較太多將來的得失。
如果她是那般高瞻遠矚的聰明人,
不會在任予晗身上浪費十多年精力。
早在任予晗表示出一定會結婚生子的想法時,
她就直接換人喜歡了。
但她從前死心眼,
如今亦然。
從前踟躕膽怯,如今還是。
出發到了操場。
云洄之負責做半天裁判,閑暇之余,計劃著明天與楚若游的約會。
在哪里吃飯,吃完干什么,什么時間去酒店,以及要不要準備個小禮物。
當晚她趁著楚若游看自習,跑去最近的商場逛了一圈,選了個禮物。
說來慚愧,認識這么久,她送給楚若游的東西都是些不值錢的小玩意,反而還收了楚若游不少錢。
也就是楚老師清高,不是那種將錢看得重的女人,否則她這個窮酸樣子,人家早不跟她聯系了。
還沒出商場,楚若游發消息過來問她在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