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江傅第一次在他身上留下除了消毒液以外的印記。岑閬輕柔地回吻,直到他發現江傅在自己動手解開襯衫的扣子。
“不然等晚上”岑閬忍著快要爆炸的欲望,“我凌晨才走。”江傅不喜歡白日宣淫,岑閬今天什么都愿意配合。
兩人臉頰貼得很近,岑閬在江傅眼里看見嘲諷的意味“你是打算從我床上下去就走”
總得留出一點告別的時間,不是在白天就是在晚上。顯然臨出發前話別比床上廝混更得體。
岑閬喉結滾動了下,那就現在。
岑閬見江傳很想主導,但臉皮薄的樣子,拉過一旁的薄被,罩住兩人。
光線可以透過真絲薄被,昏暗但能看清。
江傅脫掉了衣服,盯著岑閬“我要跟你去中轉點,看著你上戰艦。”白焰停在星際中轉點,岑閬得轉車。
岑閬“寶貝,從這里到中轉點不到一個小時,飛船發射時氣流波動很強,你還得一個人回來,我不舍得你一個人回來。”
他還是自私,他讓江得看他的背影,卻不想看江傅孤零零走向飛船的背影,他會忍不住親自送回地面,腳踏實地了才安心。
江傅抓住了他的軟肋“不同意”
岑閬“行行好吧小江醫生。”他一個血氣方剛的aha,哪里受得了這樣對待。
江得不容置喙道“不同意那你別動了。”
別動。
如果江傅沒有提出這樣的要求,岑閬一定會因為大腦同步啟封的記憶和現實并行的刺激而亂了套。
他不知道該專注看江得,還是該深想記憶中的瘋狂。
黑夜與白天,視覺與聽覺,互相沖突,誰也不讓。又互相補充,宛若風和月。
直到樓下傳來午飯開飯的動靜,岑閬才抱起累極了的江雋去洗澡,小江醫生主動一次就這樣了,逞能得他想笑。
江傅半闔著眼,從鏡子里看見自己的身體,皮膚白里透紅,但跟地下城那次不一樣,岑閬沒有在他身上留下任何咬痕掐痕。
角色對調了似的,岑閬伺候完江傳,在全身鏡里看見自己前胸后背一片抓痕,肩頭被咬了好幾處,若不是江傳懷孕彎不下腰身,他懷疑自己小腹后腰也不能幸免。
岑閬今晚要把老婆寄存回岳父那里,想完璧歸趙,免得岳父有意見,故意忍著的。隨著記憶的同步恢復,地下城那一夜有多放肆,現在就有多克制,鬼知道他用了多大的力氣,才沒有放出心里叫囂的肆虐欲。
從他否決江傅跟他上中轉點的提議開始,江傅仿佛故意跟他作對,他越不想干什么,江傅就加倍刺激他。
難為潔癖的小江醫生到處下嘴,心里一定惱到極度。“回來了可不好哄。”岑閬心里想。
黑色襯衫蓋住了一身痕跡,岑閬文質彬彬地站在江傅身邊,揶揄道“寶貝你在地下城是真的能忍。2
為了不讓他發現失身,硬是一點痕跡不留,小江醫生是狠人,千萬別得罪。不好
,今天得罪大了。
江傅摸出一管軍需營養劑“打開。”岑閬挑眉“哪里來的”軍需營養劑市面上沒有銷售。江傅“你家里搜的。”
岑閬“吃午飯了別喝這個。”
江博“就喝。”
岑閬眼前閃過地下城里自己喂江傳吃營養劑的畫面,遂用牙齒咬開營養劑的蓋子,遞到江傅嘴邊“來。”
江傳看著不規則的缺口皺眉。
岑閬“二十管你都是這樣喝的,還嫌棄,晚了。”岑閬見他不動,仰頭喝了一半,想把剩下那點擠干凈,江傅拉了拉他的袖子,示意給他。
江傳拿著營養劑的管子,慢慢地、慢慢地湊到嘴邊。被咬得不規則的粗糙邊緣抵在嫣紅的唇瓣上,上下唇一抿,修長的手指一捏就變成空管了。
清冷的眉心蹙了下,很嫌棄地咽下了。難喝,但喝了恢復體力快,不會腿軟站不起來。
岑閬滾了滾喉嚨,人類進化出視力,在黑暗中二十管真是白白浪費了風景。不是很舍得喂老婆喝軍用營養劑,看一次是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