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挽瀾察覺好像跟江傅說的版本有點出入,楊小黎的重點是五萬塊。“沒被岑閬查到賬號嗎”
楊小黎“我轉了好幾道。”
楊小黎驚覺自己在跟一個爸爸提他兒子的未婚先孕經歷,自己還是幫手,連忙閉上了嘴,叔叔我走了。”
江挽瀾試探道“都不知道地下城是誰,江傅的膽子隨陸京。”
楊小黎“是吧。”
江傅目送舍友上飛行器,回來就聽見楊小黎被套話。
等楊小黎走后,家里安靜下來,江挽瀾和江傅對視。
“我記得第三軍校的規定,懷孕可以”
江挽瀾一下子就把前后聯想起來,江傅巧合的懷孕,
為了五萬塊涉險這一切的緣故,都是因為他把孩子弄丟了,江傅沒有錢,還留下了病根。
江傅努力厚著臉皮道“我是在地下城發現這個aha資質不錯,才臨時決定的。”“我沒有隨便亂懷孕。”
江挽瀾的重點本來不在這,但聽見江傅宛若犯錯被抓包,在父親面前使勁狡辯的語氣,滿腔自責突然哭笑不得。
他的寶寶都進入正常家庭角色了,如果他總是因為過去感到悲傷自責的話,會連帶江得也難過的。
于是江挽瀾也如平常父親那般,道“下不為例。”
江傅低聲道不要告訴陸爸爸,好嗎
江挽瀾“好。”
在門口的陸京
不是,岑閬這小子,運氣也太好了吧
他繞道前門去取江傅的快遞,過了一會兒才回來,抱著一摞書,全是天體物理之類。因為岑閬在天上,江傅因他而改了愛好,不看醫學看物理。這小子運氣也太好了。
希望一直這么好,趕緊回來。
整個孕期八月,江傅都在自學天體物理,江挽瀾想給他請老師指點,江傅說不用,他不是真的想改行。
江傳喜歡把書帶到岑閬的地下實驗室去讀,開啟十分之一的信息素,空氣里彌漫著淡淡的消毒水味兒,好像岑閬在陪著他看書。
一邊自學,一邊對著岑閬三不五時的坐標,試圖模擬出他的飛行路線。因為飛得越來越遠,收到坐標隔間時間越來越長。
江傅放下書,在實驗室里走了兩圈,因為岑閬信息素風暴癥治愈,這里面的很多儀器長久不用。江傳突然想到,岑閬的許多信息素相關檢測,只能他自己動手送樣品。這間實驗室的儀器,只有岑閬用過。江傅頓時對每臺儀器的實驗記錄有了興趣。
旁邊就有紀錄本,江傅一本一本拿起來看,一個時間代表岑閬做過的一件事。
岑閬在答辯那天,拿著他的記錄本質疑他的懷孕時間。他在今天,從記錄本偷窺了岑閬的一段時光。
他從字體的狀態,推測他當時或暴躁或無奈的樣子。江傳有些心疼。
有意無意的,江傅把信息提取儀器放在最后。這是岑閬使用時間最近的儀器。江傳看完其他的,才拿
起那一本。
一翻開,是兩頁撕掉的殘片。
白紙上不再是冷漠的記錄條,而是一封隱藏的情書。
江傅笑了出來。
他已經兩個月沒有跟岑閬對話了。這封信像某種特意留給他的驚喜,知道他某一時間會寂寞。
“江愛岑太難聽了。”
看見岑閬按的手印,又收斂了笑意。
江傅摸著肚子道,崽,保佑你爸準時回來,不然就用這個名。江傅收起東西,把記錄本放在包里。懷孕滿九個月,都進入所謂的預產期。
江傅看見陸京在門口等他,輕聲道“爸爸,可以養一條狗嗎”陸京思索了下,道“退役軍犬喜歡嗎”江傅“好,還要一個狗屋。”
陸京意會“要能住人那么大的”
江傅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