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閬每天從家里出發,順路接上江俜上學,送到校門口,自己再去上學。
兩年后,江俜初一,岑閬高三。
初中開始,學生陸續分化,江俜發覺自己的嗅覺變得靈敏,他開始覺得aha的信息素不好聞。
有的同學在預分化期,江俜就聞到了他以后的信息素味道,剛分化的同學偶爾會忘記貼抑制貼,每天像是坐在各種濃烈的香水堆里上課。
岑閬哥哥是沒有味道的。
江俜耷拉著眉眼,還是哥哥好。
信息素萌動在遠古時期,意味著可以求偶和被求偶,反應在這群學生里,就是早戀頻發。
江俜的同學普遍比他大兩歲,學校天天開衛生健康課。
江俜在第n次看見前桌班花里出現情書,后知后覺明白當年他幫人遞給哥哥的不是檢討書。
難怪哥哥都扔了。
好煩,格格不入。
江俜苦惱地想跟咨詢他情書怎么寫成功率高的同桌保持距離。
他宣布自己有潔癖,并且討厭一些原始本能,不要跟他討論任何戀愛細節。
周圍的同學并不驚訝,這種跳級的天才,可以說是學神,早就脫離了低級趣味
“聯邦的未來就靠你了。”戀愛腦同桌很有自知之明地說。
“至于我,精神文明還在建設中。”
江俜發現這個人設幫了他大忙,日復一日,逐漸沉迷。
這樣情書就遞不到他面前了他最討厭情書了
哥哥在學校里是不是就是他這樣的
從少年到青年的蛻變,青春期對于一個人終生品格影響巨大。
岑閬上大學一年回來,發現弟弟大變樣,酒心巧克力變薄荷糖。
他試圖把江俜掰回來一點。
少年江俜抬眸“不用保持距離了嗎”
岑閬“你怎么不叫哥哥了”
江俜“哥。”
岑閬皺眉,不一樣,大大的不一樣
他就讀作戰系,實習幾乎占據半個大學生涯
,一上太空就是好幾個月。爺爺想培養他,繼續代表岑家坐鎮太空部隊,而岑閬恰好興趣在此。
大三那年,岑閬二十歲,要確定以后的事業模式了。
到底是像爺爺年輕時那樣,作為司令直接掌控,一年有三百六十天在太空,還是選一個代理人
岑閬看著手里的申請表,沉思半晌,在簽字前驀地想起家里的弟弟。
只是一年不怎么見面,就不肯叫哥哥了,自己要是被綁定在軍部,豈不是見面招呼都不打了。
弟弟到了叛逆期,家長要隨時給予關注。看看,那么多大人專注打拼事業,孩子養歪了懊悔不迭。
岑閬撂下筆,把申請表遞給了孟如。
“聽說你最近被人糾纏得很煩,填了這張表,你就是軍部保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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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閬“作為我在軍部的代理人,且保證我在軍部的自由和調動權。”
孟如簽了字,看透一切道“你不會是舍不得弟弟吧”
有的aha,一放假就跑回家看弟弟,比異地戀的aha還勤快。
岑閬大方承認“是的。”
于是,孟如被抓去培訓軍部的規章制度,背誦軍典,寫長篇心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