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只剩下兩人。
江挽瀾“你冷靜地思考。”
江俜“爸爸有我的時候是什么心情”
江挽瀾“很開心。”
江俜想了想“那我也是差不多的心情吧。”
沒有任何困難阻止他生下這個孩子,那就順其自然吧。他的家庭這么美好,多一個小崽子來享受也無妨。
江挽瀾“爸爸知道了,但是你得、你得”
江俜“我住家里。”
江挽瀾松了口氣,江寶寶總是這么善解人意。上次誕生跟寶寶的分離焦慮還是江俜上幼兒園那天。
怎么過二十年了還是沒長進。
江挽瀾回憶上次的分離焦慮怎么治好的,想著想著突然沉默了。
上次的藥方,是岑閬跟江俜一個學校,跟他保證課間會去看江俜。
他還記得一大一小站在他面前,岑閬信誓旦旦地保證,小江寶寶煞有介事地點頭附和,充滿了對哥哥的信任,“爸爸,哥哥會來看我的。”
他帶著江俜到岑家住,極力防止小江俜被當成少爺的伴讀,誰知岑閬把小江俜當祖宗哄,直接哄成了老婆。
江俜聽見地下室傳來重物移位的大動靜,站了起來,擔憂地問“他們在干什么”
江挽瀾側耳聽了一下,篤定道“你爸在指揮岑閬把地道填了。”
江俜“”
江挽瀾現在想想江俜灑老鼠藥的動作簡直欲蓋彌彰“你別說那次之后你就沒去了。”
江俜“”唔,去了。
江挽瀾“你今天都沒吃什么,想想有什么吃得下的,爸爸給你做。”
江俜腦子里過了一圈菜單,道“我想吃加酸菜和酸蘿卜的小餛飩。”
江挽瀾結婚之前基本不會下廚,跟陸京談戀愛也十指不沾陽春水,但江俜出生后,他自學了一點廚藝,包括但不限于把陸京包好的小餛飩從冰箱里拿出來,等開水滾沸后倒進去,然后灑了一點小酸菜和酸蘿卜,稍加點綴。
哦,酸蘿卜也是陸
京腌的。
煮好的小餛飩熱氣騰騰,江挽瀾并不小氣,給地下室的兩個aha也留了一份補充體力。
酸蘿卜雪白雪白,咬起來嘎嘣脆。
江挽瀾“岑閬會腌酸蘿卜嗎”
江俜“不會吧”
岑閬總給他帶吃的,但不是家里廚師做的,就是外面買的。
江挽瀾又道“他會包小餛飩嗎”
江俜“應該也不會。”
江挽瀾“那他會什么”
江俜“會干體力活。”
地下室。
岑閬幾乎把地下室搬空了,大家具小家具全填在了地道入口,他留了個心眼,把堆放結構弄成可以在地道里輕易搬開鉆過去,但很快被老丈人發現。
岑閬老老實實地堵死。
沒事,只要有需要,他愿意再花幾小時把東西搬開一條路。
岑閬看見陸京在量入口的尺寸,估計要加一道門,要不是大晚上不好施工擾民,陸京估計會連夜焊死。
陸上將全程黑臉,一想到岑閬給他倒過的茶,簡直郁悶。
岑閬臉皮厚得很,讓干啥就干啥,終于,陸京滿意了。
岑閬環顧空蕩蕩的地下室,嘆氣,小江醫生下一次沒有借口來地下室了,別說老鼠,連蟑螂都不會有了。
岑閬上來的時候,江俜恰好吃完最后一粒餛飩。
“喜歡吃這個我去跟爸爸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