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閬抱住江俜,把他的書拿走,“醫生說三個月后,可以”
他壓低了聲音。
江俜身體一僵,因為要看書,他把床頭燈的亮度開到最大,此時有光天化日之感,和第一次天差地別。
“唔。”
岑閬伸手一撈,將江俜放趴在自己身上,江俜全身的重量壓著,胸腔的振動直接互相傳導,越來越快,頻率都一樣了。
江俜僵住沒動,但維持這樣的姿勢有些累,他慢慢地、慢慢地放松雙腿,往下一滑,變成夾住岑閬的腰。
江俜把臉埋進岑閬頸側。
岑閬輕笑了一聲,“江寶寶,要不要坐搖搖車”
江俜搖頭“不坐。”
岑閬“那你下車。”
他嘴上說著,手腕卻像安全帶打了死結一樣箍著江俜。
江俜想起很久很久以前,岑閬帶過他去游樂園坐旋轉木馬,路過任何一家商店門口,都會問他要不要坐搖搖車。
江俜微微往上爬了爬,嘴巴和岑閬的耳朵平齊,小聲道。
“哥哥,可以只投一個幣嗎”
“當然可以。”岑閬語氣加重。
江俜有點不信。岑閬從小就出手闊綽,給江俜充值的搖搖車,永遠坐不完。如果他帶江俜去刮獎,最低獎項都是再來一次。
岑閬給出足以令人信服的理由“你爸明天五點半絕對叫我起床晨練。”
江俜恍然,那看起來會早點結束。
江俜的孕吐反應期過后,胃口變佳,岑閬也從陸京那里學到了很多廚藝,變著法給江俜做吃的。
做飯過程比較賞心悅目時,江俜會站在一旁看,隨時改進口味。
六月份,江俜本科畢業,此時還不太顯懷。
他有保送第三軍校研究生的資格,江俜自己做主放棄了,推遲一年讀研究生,反正對他而言,自己考也很簡單。
岑家的實驗室不輸第三軍校,他沒有停下科研的腳步,還能跟岑父岑母隨時探討,他們合作了一個項目,江俜每天奔波來往實驗室,樂此不疲。
七月份,江俜的aha抗狂躁藥物,獲得了聯邦最高醫學技術獎,又獲得了一個保送資格。
老魔王周清元親自給江俜打電話,邀請他第二年入學,他正好要招研究生,給最高的科研待遇。
誰能想到好好的科研小白菜長腳跑了
老魔王生怕江俜在岑家的實驗待久了就扎根了,畢竟那邊的條件也很好,尤其是岑閬喪心病狂到處挖人才給江俜組實驗室,給錢給項目,
最重要的是,打著岑父岑母的旗號,那些不為金錢所動的研究員一聽見跟天才共事就眼睛發亮。
說白了,有岑家和江家鼎力支持,讀研不是江俜的唯一選擇。
他不需要第三軍校平臺,岑閬繼續這么挖人下去,江俜在的地方才是全星際最權威的地方,會源源不斷吸引有理想的科學家集中。
老魔王的招生任務頓時十分嚴峻。
在允諾了一些自由寬松的條件后,江俜同意了。
江俜決定讀研,岑閬也沒有停止對岑家醫藥研發團隊的培養。
多團隊良性競爭與合作,既是江俜的退路,也是避免單獨團隊誤入歧途,互相修正。
七月份,一年過半,岑閬的信息素風暴癥徹底治愈,他對信息素的掌控做到收放自如,只有他樂意,信息素才展現出摧枯拉朽的攻擊性。
江俜的床上始終放著兩床被子。
但江挽瀾深深知道自己被糊弄了。
岑閬的風暴癥一天天治愈,你說你倆不上床,誰信啊
過來人江挽瀾第一個不信。
眼見江俜肚子里越來越大,江挽瀾終于在某天,和兒子促膝長談“寶寶,那什么,兩床被子該發揮一下作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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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爸爸。”
江挽瀾不自在道,“你在看什么書”
江俜把書封展示給爸爸看“給崽兒念一些優美的文章。”
包括但不限于散文、詩歌、公文寫作范文,從小熏陶,免得崽兒以后像岑閬一樣。
岑閬每次從太空部隊回來,還要帶走孟如撰寫的最新軍令和公文,他的文章堪稱模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