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演語氣微揚,說出心里話,“我是不在意其他人的生日祝福,但我就想你陪我。”
簡今兆習慣了眼前人時不時冒出的直球,默許了他的說辭,轉身朝沙發走去。
俞演跟上,“簡老師。”
“嗯”
“趁著到零點還有些時間,你和我聊聊天”
“聊什么”
“隨便什么都可以。”俞演很想要了解簡今兆的過往,“就比如,你出道之前的生日都怎么過的家人陪著嗎”
簡今兆喝著氣泡水,簡單說明,“其實我不太計較生日這種日子,但有團隊惦記著、粉絲期待著,每年確實得過一過。”
“至于和家里人,一般都過農歷生日。”
簡今兆的家世在娛樂圈里不算秘密,甚至還被媒體大肆挖出報道過
他的父親簡濟德是知名的歷史教授,母親文玉琴亦是圈子里有名的書畫家,其余的長輩經商的經商、搞科研的搞科研,都是各自圈內的有名人士。
這樣的名家結合,注定了簡今兆相對平穩而順利的人生。
“我是我們這一輩里第一個孩子,他們都說我的到來是這個家里頂好的兆頭,又希望我安穩過好每一天,所以才挑挑選選取了這個名字。”
俞演從簡今兆的講述中窺探對方家庭的美好,心生一絲向往,“嗯,是很好聽。”
簡今兆說起父母,眉眼間多了一絲柔和,“我的農歷生日正好撞上七夕,好記也算討巧。”
簡氏夫婦本來就喜歡詩詞歌賦以及傳統節日,每年到了農歷七夕,他們非得忙前忙后地好好張羅一番。
簡今兆不忍心辜負父母以及長輩們的愛意,每年同樣會在這一天抽出時間回家。
毫不夸張地說,簡家的七夕節簡直比中秋節都要來得熱鬧。
俞演很少有過羨慕,這一會兒卻有點止不住,“簡老師,他們很愛你。”
簡今兆察覺到俞演的情緒,意識到是自己說多了話,一時有些不知道該怎么開口。
俞演望著窗外的夜色,有些說不上來的迷茫和苦澀,“我的名字沒什么特殊的含義,可能是因為我的出生,從來就不被他們所期待過。”
“”
簡今兆沉默著在聽。
“我小時候經常會想,他們既然不愛我,為什么還要將我生下來再后來,這個問題就變得不重要了。”
“因為我看著他們各自組建了家庭,身邊各自有人陪著生日、有人陪著過節,我只是被他們共同選擇閉口不提的那個多余部分。”
這是和簡今兆完全不同的成長經歷,卻激得他心尖發痛發麻,“俞演,我”
“但是簡老師,我今天很開心。”
俞演果斷收了那些不快樂的話題,側身看向簡今兆,“往年再被人問起生日,我會記得,你陪我過完了一十周歲的最后一晚,你陪我等過零點。”
“”
簡今兆呼吸一凝,有種說不上來的情愫在胸口蔓延。
角落立式臺燈的光散落,將他們溫柔地包裹其中,夜風刮得簡今兆漸漸清醒,但酒意卻暈德他整顆心臟發燙。
早已經定好的零點鬧鐘翩然而至,簡今兆回神調整好情緒。
“俞演,生日快樂,雖然沒有生日蠟燭,但還是許個愿吧。”
俞演向來不信這樣的許愿,可對上簡今兆的祝福和示意,竟也多出一絲分外期待,“我說了生日愿望就能實現嗎”
簡今兆回答,“或許吧,不試試看怎么知道愿望之所以是愿望,除了期待別人幫助實現,其實也是給自己定下去完成的目標。”
俞演若有所思,目光對準眼前人,“簡今兆。”
簡今兆再出口的氣息晃了晃,“嗯”
或許是聽慣了俞演將“簡老師”這個稱呼掛在嘴邊,這樣忽然而至的全名總讓他有種難以適應的緊張。
這次是這樣,上次也是這樣。
有種不再掩飾的強烈的侵略感,就像是被鎖定在獵區的獵物,一旦對方發起進攻,他就毫無招架之力。
簡今兆短暫出神的間隙,俞演就徹底偏過身,“那我的生日愿望是”
他拿定主意,順著簡今兆的氣息往上探,“你親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