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看吧,我也好久沒回顧了。”
“好。”
花月只有短短的一小時零五分,只能算作短片電影,但故事的完整度和最終立意都很高。
男主角白月是一名生于亂世的孤兒,從小靠著戲班主兒的一口救濟才活了下來,于是他自然而然地成為了戲班里的一份子。
但和其他故事不同的是
白月所在戲班里早有了當家的旦角兒,后者私下的為人十分刻薄,看不慣任何優于他的人或事。
亂世中謀生艱難,為了活下去,白月不得不從小裝拙扮丑、隱藏自己的學習天賦。
某天夜間,白月在骯臟惡臭的小巷里發現了一名中了彈瀕死的中年男人,他心存善意,拿著自己攢下的微薄存款給予援手。
中年男子命大活了下來,傷好后的他稱自己留洋歸來,是專門研究西洋樂器。
為了報答救命之恩,中年男人將自己珍愛的小提琴送給了白月,還特意將自己一套有別于常人的編譜技巧交給了白月。
對于這樣新興的樂器,白月展現出了極高的興趣和天賦,只是琴在、譜在,中年男人卻從來不讓他真正拉響演奏。
直
到有一日,被白月視為“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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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一回的他帶著僅有的那是僥幸找上了白月。
之后的劇情發展不算意外,白月接替了這份任務,白天他是戲班里丑陋謹慎的打雜小役,晚上他是戴著面具游離在各個舞廳場所的樂手。
直到戲班的旦角發現了白月的秘密,對方為了所謂的名聲、富貴和新戲院,毫無底線地將這一消息出賣。
當家戲子唱著亡國情,心里卻沒半點國不將國的憂恨。
敵方發現了白月的存在,更明白了密報就藏在旋律中,哪怕無法破解,他們也必須要殺掉白月。
白月看透了人情冷漠,也看透了自己的命數,于其遮掩活著這一生,不如活出點色彩。
于是,在敵人潛伏上門的深夜里,白月換上了一套最素白的戲服,用著一把亂火燒了整座戲院。
月色下,火光中。
他站在滿園花圃中拉響了自己生命中唯一親編的那首譜子,將手里最后一個要緊情報送了出去。
短短一小時零五分的電影結束。
俞演還沉浸在早已熟悉的電影情節中緩不過神。
因為前期一直“扮丑”和“遮臉”,所有的電影觀眾都是在最后五分鐘里才看清白月、也就是簡今兆的真實面容。
加上執導這部電影的聞潮聲又極懂鏡頭美學,在場景、光線以及音樂的感染下
簡今兆扮演的白月,在電影最后五分鐘里的殺傷力無人能敵。
這層電影濾鏡,促使他成了許多影迷心中難以忘卻的白月光。
簡今兆偏頭看著身后不說話的俞演,輕笑,“怎么了”
“沒。”
俞演只是將他圈得更緊了,“演得真好。”
這部片子里的諜戰氛圍不濃,更偏向于文藝片的敘事手法,但簡今兆的演技是比人設本身更深入人心的存在。
“那會兒還是太年輕了,我應該能演得更好。”簡今兆對于這個角色的詮釋留了點小小的遺憾。
但很快地,他又改了口,“不過,讓現在的我再去演白月,可能也不是當年的感覺了。”
在什么年紀,就該演繹什么年紀該掌控的角色。
白月身上那種青澀的堅毅和莽勁,亦是現在的簡今兆所欠缺的。
“已經很好了。”
俞演認定這個角色的完美程度,
“你當年出演這部戲的時候,
就只有一十出頭吧”
簡今兆頷首,笑道,“嗯,和你現在差不多。”
“真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