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野一點兒沒和郎其驊客套,質問,“你沒事非得跑去惹今兆不痛快事情鬧到這個地步,鯨影那邊算是徹底和我們撕破臉了”
“今兆你也好意思提他”
郎其驊喝了一口意式濃縮,眸光微晃。
簡今兆不喜歡的苦澀在他嘗來卻是美味,果然,他們天生就不該是朋友。
“我從小就把今兆當成競爭對手,事事都想要和他爭個輸贏,現在他另開了同類型的公司,我們間的競爭當然要重新開始。”
上回在圈內宴會,簡今兆不費吹灰之力就撬走了本該屬于京也的資源。
覺得自己又“輸”一輪的郎其驊不甘心,才想著借著常鳴拉簡今兆下水,哪怕不能完全扳倒鯨影,讓對方虧點前、損失些名聲也不錯。
只是他沒想到,常鳴是個滿嘴謊話的真瘋子
“覃野,我承認我這事做得有疏漏,但你有什么資格指責我我和今兆好歹從小一塊長大,你算什么”
郎其驊冷笑,“別以為我看不出你對今兆的那點齷齪心思”
“”
覃野面色一青,“你什么意思”
“之前是看在今兆的面子上,我才懶得把話說明白”郎其驊放下咖啡杯,眼底是洞察一切的犀利。
“今兆他從小就是養尊處優、事事優秀的真少爺,哪怕在他面前偽裝得再好,也架不住農村出身、骨子
里透出來的自卑和惡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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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野面色鐵青,眸底充斥著駭人的怒意,“你閉嘴”
郎其驊全然不怕他的威脅,分析透徹,“這種自卑帶來的不滿足,讓你拼命地追求權利和地位,甚至不惜劍走偏鋒。”
“你以為你和跟寰宇集團搭上關系這事,我一點兒都不知道”
只是現在給公司帶來的利益大于弊端,他睜一眼閉一只眼罷了。
“今兆為什么會離開京也”
“你現在又以什么資格指責我惹他不痛快分明是你自己不滿自己的利益被牽扯,用他做由頭罷了。”
哐
覃野猛地一踹邊上的木椅,頭一回失了控,“郎其驊,還輪不到你來教訓我”
“是嗎那勸你也少管我的閑事。”
郎其驊對他同樣沒有好臉色,“現在京也沒了今兆,我和你之間更沒什么話要聊。”
“同為投資合伙人,你有你的做法,我有我的想法,咱們井水不犯河水,要真等到出事的那天,直截了當割席,不好嗎”
“好,好得很”
覃野咬牙,努力壓下自己連了天的陰鷙,“既然如此,這次你鬧出來的蠢事,你自己負責擦屁股”
郎其驊冷笑,“慢走,不送。”
覃野沒再繼續和他糾纏,轉身摔門而出
郎其驊看著被摔關上的辦公室門,忍了好幾秒才猛地將自己手中的咖啡杯砸了出去,“艸”
內心的憋屈感只增不減。
裝修素雅的私人咖啡館,簡今兆獨自在包廂中等待。
很快地,門口就響起了腳步聲。
包廂門打開,一前一后的兩道身影走了進來,是聞潮聲和席追。
聞潮聲對上好友的視線,招呼聲一如既往的溫吞,“今兆。”
簡今兆的視線在兩人臉上來回,忍不住揶揄,“要是我沒記錯,我好像只約了潮聲一個人吧另外一位算怎么回事啊”
“”
聞潮聲不經逗,紅意迅速蔓延上臉。
席追信得過簡今兆,只說,“你們聊你們的,我先去趟洗手間。”
“嗯。”
聞潮聲坐在了簡今兆的對面。
簡今兆笑笑,“席追最近沒通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