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朝燈,剛剛電話掉進湖里了這已經是我這個月換的第三個了。」從電話那邊傳來了青年溫潤的聲音,似乎是和御山朝燈很熟悉的人,無論語氣還是說話內容都非常隨意,「怎么這個時間打電話過來,你那邊是凌晨了吧又加班了嗎」
“綱吉。”御山朝燈慢吞吞地開口叫了對方的名字,在這種時候聽到幼馴染的聲音讓他的心里好受了不少。
「你等一下。」沢田綱吉一頓,攢了一段時間想和好友聊的話題暫且放到了一邊,他從嘈雜的環境走到了更安靜的地方,聲音帶著一絲包容的笑意,讓人非常安心,「怎么了,又被上司罵了嗎」
御山朝燈笑了一聲,聲音還帶著一點鼻音,一聽就是剛哭過“沒有。”
他想起了自己剛參加工作的時候,他幼馴染也去了意大利繼承祖產,兩人都是對于現在的工作還很不熟練的新人。
御山朝燈那段時間整天挨上司的罵,沢田綱吉則是被鬼畜家庭教師進行愛の教育。
兩人幾乎每天都會打一通越洋電話,一邊哭一邊吐槽上司老師。
現在想想那時候真是幼稚的可以,他們早就不做這么丟人的事情了。
如今,他差不多也可以獨當一面了,幼馴染也成為了那家水產公司說一不二的老板,他們都成長了。
沢田綱吉的笑聲也從電話那邊傳了過來,顯然他也想起了那時候的事。他能感覺出御山朝燈發生了一些不想告訴他的事情,于是也不問,語氣溫柔地將之前擱置的話題拿出來說給好友聽“昨天在和西芬家海產品加工公司談新合同的時候,隼人和阿武”
御山朝燈聽著電話那邊好友的聲音,垂眸看著指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沢田綱吉是他從小到大唯一的朋友,雖然后來綱吉身邊有了更多的人,但他們的關系還是不一樣,哪怕幾年沒見也不會有任何隔閡。
雖然他知道好友好像瞞著他一些什么事,但這不會影響他和沢田綱吉的感情。并不是無話不談就是好朋友了,只要他們都在努力就夠了。
如果說他死之前有什么在意的人的話,那就是沢田綱吉了。
“最后,還是被云雀前輩帶回去了。”沢田綱吉講完了故事,兩人同時笑了起來。
御山朝燈就在這個時候狀似無意地說道“對了,綱吉。我去意大利看你怎么樣”
「欸完全沒問題。」沢田綱吉沒想到話題跳的這么快,但還是沒任何猶豫地答應了,又問道,「你工作不忙嗎」
“不忙了我是說最近不忙,我打算把之前的年假休完。”御山朝燈不打算告訴他自己辭職的事情,不僅是因為要隱瞞病情,還是因為當年考警察是好友支持他去的。
他最初有些猶豫,擔心自己的性格差勁,做不了這樣的工作。還是沢田綱吉大力勸他去的。
雖然不知道為什么,當時的綱吉表情有些古怪。而且得知他考上后,從視訊通話的視頻那里,可以看到沢田綱吉看了很久外面的海,最后說了句萬一的話雖然可能不會發生,對我要手下留情啊,朝燈這樣莫名其妙的話。
「當然好,我們有三四年沒見了吧」沢田綱吉的聲音變得歡快起來,他好像在走路去什么地方,「我一定會好好招待你的絕對不會發生任何意外讓你安全地回到日本」
他許了非常奇怪的愿望,隨即又問道「你什么時候到」
“明”御山朝燈一頓,手機這時震動了一下,御山朝燈放下手機看了眼,署名“安室透”的人發來一條新郵件。
明天我會去警察廳。
御山朝燈刪掉了郵件,笑著對電話那邊的幼馴染說道“后天。”
明天要去見降谷零,得把辭呈摔到他面前,讓他看看自己辭職的信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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