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就是為了尋找波本的把柄而來,昨天在拍賣會的時候,他沒看錯的話,似乎看到了那家伙。不管是出于什么理由,哪怕是那位先生私下里給波本布置了另外的任務,他都打算找波本的尾巴看看。
而現在。
琴酒看著站在他不遠處的青年,剛巧是他認識的人。和在飛機上扣子都要扣到最上方,休閑裝也是毛衣外套一個不少的嚴謹打扮不同,那個人的上身只穿了一件襯衣,扣子解開了三顆。
“意外收獲。”琴酒走近了御山朝燈,雙手插在大衣的口袋。在那里放著他心愛的好伙計,取出來甚至連一秒都用不上。
這次見到琴酒,御山朝燈的心境和飛機上已經截然不同了,雖然如今他要背負的東西多了自己的性命,但卻意外地不怎么害怕。
“這次,我還是給你一次機會。”琴酒語氣悠閑,忽然抬手打碎了房間內最明顯的那個監控攝像頭。
伯萊塔的管子冒著細煙,被對方握在手中。
“說說看,你為什么會在「波本」的地盤。”琴酒陰沉的聲音從上方響起,這次倒是沒有貼著御山朝燈的下頜骨威脅,“刑事さん。”
琴酒多少還是有些在意彭格列的,面前這個男人明顯與彭格列的那位年輕的首領關系非同一般,他還真的沒打算殺御山朝燈。
但波本就不一樣了,只要有一絲的可疑,他就將波本
“唉。”琴酒聽到面前的青年嘆了口氣,用金色的眸子看向他,明亮璀璨,露出了那張非常不錯的臉,“都已經到這一步了,還要我明說嗎”
嗓音略有些沙啞,帶了種說不出的曖昧意味。
一絲光穿透了黑暗,琴酒猛然了悟過來,有些可怕的眼神瞪著御山朝燈“你們”
“就是你想的那樣。”御山朝燈順手扣起了衣領的扣子,降谷先生大概在他昏迷的時候給他做過心肺復蘇之類的急救吧。
剛剛他沒力氣去處理,如今在不熟悉的人面前衣冠不整的樣子讓他非常難受,當然也有轉移注意力的意思。
他的手心里都是汗,欺騙琴酒這樣的人,實在是心理壓力很大。
“不可能,你和他明明”琴酒的眉頭蹙了起來,開始考慮御山朝燈的話的真實性。
如果這兩人真的是那種關系的話,那么御山朝燈的身份就變成機會了。
有可能,是有可能的。
無論是波本對這人有些超過的在意,還是御山朝燈能叫出波本的代號當初他們的對話中,波本只叫了一次他的代號,都能表明這兩人是認識的。
唯有一點可疑。
琴酒瞇起眼睛,盯著他問道“即便是裝作不認識,你們分明可以假扮得更尋常一些,你卻對波本不假辭色”
御山朝燈心說有完沒完啊,但琴酒的問題又不能不回答,事關上司的安全,而且他還記得任務的那個要求。
事已至此,他都當著琴酒的面單方面和上司出柜了,這次是真的沒什么好怕的了。
他盡量友好、簡潔的對琴酒解釋道“我們男同是這樣的。”
被琴酒打落的攝像頭忽然發出了有些刺耳的滴滴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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