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2
對于御山朝燈來說,很多事情只要沒到眼前,就可以逃避。
比如他剛剛收到了備注是「安室透」的人給他發來了只寫了地址和時間的郵件,他看了兩遍記下后就從手機里刪掉了。
雖然晚上的時候肯定是免不了要和不熟的人見面,尷尬的打招呼,自己又不是特別會說話的那類人,就算由別人挑起話題也百分之百會冷場,然后就會陷入無限的沉默之中。
想一想都覺得痛苦,但是系統實在給的太多了。哪怕只抽到兩天,翻倍也是四天了,更別說這次的任務好像是個連續性任務,后續的獎勵應該也會更多,御山朝燈果斷決定交給晚上的他去發愁。
御山朝燈將車停好,朝著他的辦公室走去。
對外說是他的辦公室,實際上應該是上司的辦公室。降谷先生是警視銜,按規定被分配了一個單獨的辦公室。
然而上司又是需要身份保密的臥底,每年會過來的次數屈指可數,里面只有一個人的位置,平時也只有他在使用。
上次來的時候,是
御山朝燈想要開門的手猛然頓住了,一些往上司懷里塞辭職信的走馬燈在他腦海中自由的奔跑起來。
哪怕他很清楚打開門后也不會有個兇巴巴的金發男人讓他快點過去。其實也不能說降谷先生兇,降谷先生只是比較嚴肅,不太喜歡笑
御山朝燈的眼前忽然浮現出了穿著清爽襯衫的上司,單手搭在他的汽車頂蓋,半俯著身,彎起眼睛與他打招呼的樣子「早上好,小朝。」
“啊,御山先生”
與腦海中那個聲音同時響起的,是風見裕也的聲音。御山朝燈循著聲音的方向轉過身,戴著眼鏡的男人出現在走廊盡頭,非常有精神的朝著他的方向跑過來。
“早上好,御山先生好久不見了感冒還沒有好嗎”風見裕也自然地和他寒暄道,在看清御山朝燈的臉后,露出了擔心的神情,“你的臉有些紅,是還在發燒嗎”
御山朝燈下意識的摸上了自己的臉,正如風見裕也所說,他的手觸碰的地方溫度確實比手指的溫度要高一些。
他沒敢細想到底是因為什么,臉上的表情已經恢復了專業的態度,看向了風見裕也直接地問道“有什么事嗎”
御山朝燈當初是警察廳這么多年來招收的唯一一個未成年,擔任某人副官的這個職位是出于多方面考慮專門為他設立的,等到他達到平均年齡就可以正常升職了。
降谷零是臥底,某些工作分身乏術無法處理的時候,御山朝燈是有權直接替他做決定的。
風見裕也來找他是常有的事情,面對不想回答的問題,御山朝燈選擇直接跳過去。
“是。”風見裕也站直了身子,擺出工作時的正經態度,“前幾天御山先生在新宿附近的那座大樓碰見的炸彈犯,警視廳那邊說希望你能過去配合一下筆錄。”
炸彈犯啊。
三天前發生的案件,他和沖矢昴追蹤過去的時候,炸彈犯已經被逃走的犯人殺掉了。但他根據之前的判斷,那兩個人并非是同伙內訌,而是逃走的那個黑衣人從一開始就沒打算讓炸彈犯活下來。
御山朝燈想起逃走的那家伙,那人穿了一身黑衣服,很像組織的風格。但行事更加詭譎,御山朝燈完全沒理解對方一定要出來與他干那一架的意義,真的只想逃跑的話,在他追上來之前也是能跑得掉的。
一開始還對他存有殺意,最后卻非常刻意地放了水,不知道對方從他身上發現了什么。
那件事的后續,在他的記憶中停留在樓上的炸彈又一次啟動,他跑過去拉萩原,被天花板掉落的碎石砸到后失去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