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山朝燈下意識摸了一下自己的手腕,很輕易就能圈住的纖細的手腕,實在是比降谷先生差的太遠了。
他在心里嘆了口氣,看向了降谷零的腹部。
他晚上的時候果然沒有觀察錯,上司是真的受了傷,腰部用繃帶粗糙的綁了幾圈,淺淺的滲出了些赤色。
御山朝燈沒說話,在降谷零面前單膝半蹲了下來,用剪刀將繃帶從中間剪斷,這樣就可以省去他動作幅度很大的伸手環繞住對方的腰部,一點點拆解下來的過程了。
一道銳利的傷口橫亙在腹部,如今仔細看過來,降谷零身上大大小小的傷疤并不少,有些一看就有些年頭了。
御山朝燈想起昨天、現在是前天晚上的時候,諸伏景光無麻藥的情況下,面不改色的看著他將子彈從腳踝中取出來的事情。
降谷先生也經歷過不少次類似的事情嗎
那個組織,簡直太危險了。如果一直存在著,降谷先生就要一直遭受著這樣的風險。
他沉默著,用棉球和鑷子清理著傷口的血痂。不久之前是降谷先生這樣幫他處理傷口,現在居然反過來了。
然后御山朝燈換了新的紗布,一圈圈在上司的腰部纏了起來。他現在就沒心情去注意什么做出擁抱的動作會很尷尬,只想著能快點幫降谷零包扎好。
最后在另一邊的腰側打了個結,抬頭用詢問的眼神看著上司。
降谷零看著仰頭跪坐在他膝側的副官,心中某個地方忽然被觸動了一下。御山朝燈恬靜的神情讓他的心也安靜了下來,降谷零猶豫著,伸出手輕輕的放在了副官的頭發上。
看到了對方驚訝的睜大了眼睛,金色的瞳孔光華流轉,漂亮的就像閃著某種光彩。降谷零抿了抿唇,終于說出了一句柔軟的話“做的很好。”
御山朝燈再次回到房間里,暈乎乎的躺下時這次的暈并非是之前看到未來帶來的頭暈,而是聽到了上司語氣溫柔的夸贊他之后的不真實感。
不是訓斥,也沒有別的含義,因為他幫忙包扎了傷口,摸了他的頭還夸獎了他。
御山朝燈猛然的從床上坐起來“這是說我平時的工作非常差勁,不如去后勤嗎”
他又泄了氣的躺了下去,也心知有些牽強了。
為什么不可能降谷先生是在真的夸贊他呢御山朝燈拿起枕頭,像鴕鳥一樣壓住了自己的腦袋。
但是他就是不自信嘛如果是自己做的不好,他還有改進的目標,要是猜錯了,誤以為是對方真的在夸獎自己,那說出來會很丟人吧。
御山朝燈露出了一點點眼睛,埋在枕頭里的臉,露出來的一小塊皮膚似乎有些泛紅。
“不行,不能繼續想了。”
御山朝燈調出了系統的抽卡界面,努力轉移自己的注意力到這上面。任務完成送的雙倍獎勵,二十抽已經出現在了他的卡池里,他深吸一口氣,按下了抽卡。
跳過動畫的話只需要兩秒鐘,在御山朝燈原先的19天血條上增加了5后,御山朝燈臉上的溫度也差不多褪下去了。
非酋抽卡的寒心,能帶走一切不應該的悸動。
系統雖然不能給他透露前任宿主的具體現狀,但是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還是可以說的。
比如御山朝燈知道這位前輩是個超級歐洲人,第二次抽卡就抽到了兩年的ssr,只用了兩個月時間,就已經沒那么焦急的去做任務,不需要擔心自己隨時會死了。
而御山朝燈,綁定系統后也抽了四五十抽了,見到最多的就是兩分鐘的卡片,在有雙倍獎勵的情況下,血條還是只有幾乎看不見紅色的二十四天。
根本不可能停下來休息,一個任務的時間并不確定,他要是休息一下,最后趕不及任務可能會直接人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