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9
風見裕也總算是處理完普拉米亞出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他頂頭上司將二把手非常粗暴地塞進車里的場景。
是那種打橫抱起直接扔進車里,系安全帶鎖門一條龍的場景。除了動作還算小心,看起來非常的居心不良,簡直就像是當街搶人的犯罪分子。
換個場景換個人風見裕也都得一邊掏警員證一邊大喊站住我是警察不許動,但是那邊可是降谷零
降谷先生似乎是察覺到了他的視線,輕飄飄的朝著這邊掃了一眼后,風見裕也已經沒有那些世俗的欲望了。
果然,上司還得是御山先生這種好說話的類型,降谷先生某些時候實在是太可怕了。
風見裕也只能低眉順眼地看著自己的腳尖,絕對不參與進上峰們的斗爭之中。
他一個非職業組干嘛要蹚職業組的渾水,還是自己安全最重要。
而且。
風見裕也看著遠處,從車窗里冒出一個白毛腦袋想說些什么,接著被降谷先生伸手推了進去,然后又冒了出來,接著又被無情地推進去并且關上了窗戶。
他幻視了想往籠子外面跑的貓崽,拼命撲騰的樣子非常的努力,但最終還是輕而易舉的被抓住了命運的后頸皮。
他們兩個這樣就說明已經和好了吧
風見裕也雙手插兜,看著降谷先生開著御山朝燈那輛超帥的豪車遠去。
雖然職位比御山朝燈他們都要低,但總歸是他們中年齡最大的那個人,他露出了一個欣慰的笑意。
御山朝燈是被往車里塞了兩次且上司根本不聽他說話,只能安靜下來后,才發現腰腹部的那個傷口的。
大概是在降谷先生來之前,普拉米亞撿起了扔在地上的那枚匕首,作為僅剩的武器進行的最后的抗擊。
這么想來好像確實隱約的有著對方舉刀刺來的印象,但完全不覺得痛的御山朝燈當時低頭看了一眼,并沒發現什么不對勁,也就將這件事拋到了腦后。
御山朝燈將西裝的扣子解開,看到里面的襯衣已經被血滲透,暈染了半件襯衣了,第一反應居然是又報廢了一件,這可不好清洗。
大概就是因為不痛吧,他居然覺得這個傷口也沒什么大不了。
上司先生說他要有事了,應該就是這個傷。但對御山朝燈來說,只要沒有感覺,就一切都好說。
以前他非常怕疼,哪怕手指被鋒利的紙頁邊緣劃破都要非常在意的保護好幾天。又要面子,他這個工作平時受點傷是非常普遍的,在別人面前裝酷,自己一個人的時候疼得能哭出來。
反正他為了工作付出了不少努力,光是格斗這一項就讓他吃了不少苦頭。
嗯,光是這一點就得感謝系統,綁定之前有幾次他疼得差點都覺得就這么死了也沒關系,好在最后還是堅持下來了。
御山朝燈縮在座位里,決定對系統寬容一點。雖然祂平時完全派不上用場,顯得非常沒用,但他能還有今天都是多虧了系統。
他打算回去往自己的蒸汽賬號里再充點錢,至少整天看電視打游戲的系統比較省心。
御山朝燈打了個哈欠,一半的時候降谷零開門上了車,后面半個被硬生生的嚇沒了。
御山朝燈頓了頓,小聲地叫了一句“降谷先生。”
降谷零身周散發著一種低氣壓,御山朝燈往座椅里縮了縮,覺得好像真的變冷了,指尖向內握進手心,涼得他小小的嘶了一聲。
明明現在是盛夏,哪怕已經到了傍晚黃昏,氣溫略有降低,但窗外的風還是溫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