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做了這么過分的事降谷先生都好像沒有生氣的樣子,有下次的話他說不定會得寸進尺,不斷地去試探降谷先生的底線,然后變成一個非常糟糕的人。
可以牽手,可以擁抱,那么接吻也是可以的吧再之后也可以做夢里的事情對吧
御山朝燈將盛放著打好的蛋液的玻璃碗放在灶臺上,碗底碰到臺子發出清脆的聲音,他動作嫻熟地打開了燃氣。
但是不行。
他好不容易才和降谷先生搞好關系應該算是搞好關系了吧他不想讓這個好朋友的劇本有任何意外。
而且降谷先生現在對他好得有些過分,連句重話都沒有,總感覺有些不習慣。
不是他抖,希望挨罵的意思,而是他覺得降谷先生的轉變似乎有些突然,好像就是從普拉米亞的事件結束后,在醫院的那次談話開始的。
之前他就覺得已經暴露了,但是直到那次降谷先生才真正的對他展開了問詢,然后還得知了他痛覺缺失的事情。
御山朝燈將蛋液倒進方型的小鍋里,動作輕柔地將蛋液搖晃開,等待著火將最外面那層的蛋液熱熟,他拿著筷子做出思考的動作。
所以降谷先生對他,是臨終關懷嗎
因為覺得他要死了,所以干脆放任他了。
御山朝燈撇了撇嘴,小心地將雞蛋卷了起來,然后倒上了第二層蛋液。
他今天就去卷深藍威士忌做任務抽卡
給上司一點小小的絕癥康復震撼。
至少把他當成正常人吧,還不如像以前那樣兇一點呢。
降谷零帶著安室哈羅回來的時候御山朝燈已經準備好早餐了,站在玄關處迎接剛剛到家的上司。
“您回來了。”
“嗯。”
降谷零還有些尷尬,大清早沖涼水澡的觸感還停留在皮膚上,雖然是夏天,但這種感受也絕對不能說好。
但看到還沒換衣服,一副非常居家的打扮,在那件睡衣外面套了他的圍裙的御山朝燈后,他又有些不切實際的幻視。
就像是在門口迎接他回家的妻子。
在他換好鞋子,準備取毛巾幫哈羅擦爪子的時候,哈羅一解開繩子就朝著副官的方向撲過去,爪子在御山朝燈的褲腳上留下一小個梅花腳印后,副官蹲下來摸了摸哈羅的腦袋,將它推到自己這邊。
降谷零那種不切實際的既視感更強了。
他欲蓋彌彰地咳嗽了一聲,等收拾好坐在餐桌旁邊的時候,也被種類和數量震驚了一下。
桌子上擺了十幾個小盤子,,日式西式都有,擺盤也非常的漂亮。都不算特別復雜的類型,但全部弄出來也很花時間。
御山朝燈端著剛剛煮好的粥放到了他面前,這才坐下,表情略帶了些歉意“我的料理水平比降谷先生還差得遠,要是不合口味的話,我可以重新”
他的話沒說完,降谷零直接拿起筷子夾起了盤子中的一小塊煎魚,稍微還有些燙嘴,他張著嘴哈了一聲,努力咽了下去“好吃”
御山朝燈一怔,隨即彎起了眼睛既然要當朋友,那就應該有朋友的待遇,至少在他面前,沒必要再裝出之前的那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