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是被叫來的中原中也沉默了幾秒,同樣也不知道叫自己前來是做什么,最終嘆了口氣。
“等著吧。”
御山朝燈被裹挾著進了那個辦公室,在大門關上后,一切聲響都被阻攔在身后。
房間很寬敞,但無論是天花板還是地板,全部都是黑色的,充滿了非常不妙的死亡氣息。
還沒等御山朝燈再仔細看一下周遭的環境,他就被太宰治放在了房間中央的辦公桌上。
幼崽努力維持著身體的平衡,隨即那位首領先生在他的面前落座,一言不發地看著他。
“這里好暗”御山朝燈在他面前一向沒什么拘束,他的話停頓了幾秒,視線落在了眼前的青年臉上。
和他記憶中的面容重合,但卻看起來要更陰沉些的監護人先生。青年對他笑了笑“是嗎”
御山朝燈一頓,雖然對方的偽裝能到達天衣無縫的地步,卻沒辦法瞞過他。他和津島先生生活了這么多年,被騙過無數次后還會繼續被騙,他沒辦法從對方的態度上找出問題,卻知道如果認識他的話,津島先生的反應不是這樣的。
也是,這里是另一個世界,津島先生還在這里的話,沒有任何認識他的可能。
至于聽到中也先生說了他存在后,還是同意了與他見面的理由,單純是不想在中也先生面前示弱吧。
御山朝燈坐在桌子邊緣,與眼前的青年對視。淺金色的眸子望著那個男人,他朝著太宰治伸出了手。
太宰似乎
是想躲開的,但或許是想知道他究竟想做什么,還是安靜地看著他,沒有動。
“津島先生又沒好好休息。”
幼崽的手帶著溫熱的溫度,輕輕貼上了他的臉頰,非常的柔軟。
這種埋怨的話從未有人對太宰說過,更別提其中包含著的,像是心疼,亦或者擔憂,有些豐富到刺眼的感情。
太宰治忽然有些無趣,他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沒時間和眼前這個小鬼玩什么家家酒。正當他準備站起來的進行徹底的拒絕時,眼前那個白色的幼崽站在那個辦公桌上,整個身體朝他倒來,用力抱住了他。
很小,又很脆弱的那個軟乎乎的棉花糖團子卻好像是包裹住了他,將臉埋在了他的肩膀處。
漸漸的,他感覺御山朝燈靠著的位置有星星點點的涼意,這讓他皺起了眉,但不知為何,卻依舊沒有推開那孩子。
“津島先生。”
幼崽趴在他的肩上悶聲說道,鼻音變得很重,像是撒嬌一樣。
哪來的陌生小鬼對他撒嬌他都要接受不成他是港口黑手黨的首領,又不是什么
“陪我睡覺好不好”
太宰治醒來的時候,才意識到自己真的已經睡著了。
他揉著難得舒服了些許的腦袋坐起身,忽然意識到少了些什么。
自他成為港口黑手黨的首領以來,四年都未被使用過一次的床,除了他躺出的輪廓,在他的不遠處,還有一個非常小的凹陷,只是上面沒有任何人。
他走了。
太宰治腦海中出現了這樣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