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府又被稱為總督府,方圓的宅子全部都已經搬走了。
誰家也不想再見自家旁邊鄰居就是間諜頭子,家里的所有事都得透露出去了。紛紛搬走的這些住家,其實也不想一想,兔子還不吃窩邊草。魏千歲又怎么會把所有的鄰居家中的事情全部都搞清楚了不管怎么樣,反正魏千歲的威名,早就已經傳遍了整個天啟朝。名聲達到鼎盛的人,只會有兩種方法,要么取而代之,要么直接被抹除。
一回到屬于自己的府宅,魏千歲別看住了十年了,回來之后就覺得哪兒哪都不
舒服,哪兒哪兒都別扭。
根本就比不上兒子的宅子,樣樣不順心,樣樣不舒服。床不溫暖,屋子哪怕是點了無煙的銀絲炭,照樣不溫暖。吃飯也吃不好,家中的廚子十幾年如一日,做的飯菜精致,但是沒有讓人想吃的欲望。
僅僅剛離開魏辰一天,魏千歲就開始想念和兒子相關的一切事情。
就連顧慈和王康都特別的別扭,他們兩個人已經趕到東廠,開始了他們日常的操作。顧慈十分聽話的穿上了棉褲,帶上了手籠,就這么晃蕩的去東廠了。中途遇到的人紛紛離開眼睛,就害怕讓這個活閻王看到自己。倒是也有熟悉的獄卒前來詢問“掌刑大人,這些日子怎么沒來呀”
干爹生病,咱家做干兒子的也不能光想著自己,這不近身侍病,現在干爹也好了,咱家當然是來消消氣了。
顧慈面對這一種有試探性質的詢問,也知道眼前的這一個獄卒長得普普通通,看似隨意的提問,其實正是在為他的主子打聽消息。
果然獄卒說完話以后,很快就消失了。顧慈也不在乎,繼續在東廠的天牢里做他的活閻王。
而且讓他知道了非常多的藏在真相以下的事情,有些事情知道的太多,就會對這個世界非常的失望。
有一些惡是純粹的惡,在天牢里能見識到各式各樣的人。
顧慈這次回來之后,坐到天牢,不是很焦慮了,因為他感覺往常像陰風一樣的寒氣刺到自己的骨子里,
讓他身心都特別的疲憊,但是這次不一樣了,這次回來之后丑陋的棉褲讓他的腿一直保持著溫暖。
手籠讓他的雙手一直保持著溫暖,腳上穿著羊絨襪子,再套上官靴子,整個人都非常的溫暖。可能是在物理上的溫暖也已經印到了顧慈的內心。
以往能讓他非常憤怒的事情,此時也讓他可以平淡的對待了。
畢竟自己可是有弟弟的人,就那個臭小子,少不了別人為他擦屁股,誰讓自己是他哥哥呢
顧慈心里和嘴上嫌棄的不得了,真是看上去就能打魏辰一頓的樣子。實際偷偷摸摸的,不知道又搞什么東西補貼給弟弟。毒舌又傲嬌的顧慈,可不知道他的弟弟也在把他當成刷怪。王康同樣來到東廠應卯,這就是傳說中的打卡,上班打卡下班。父子三人很快融入原來自己就融入的生活,別人也沒
有察覺到異樣。只有自己知道他們得到了怎樣的救贖。
新年過后,要舉辦新年宴會。
懿光帝開筆之前,也是通知滿朝文武即將要開始新的一年了。
同時也是懿光帝激勵滿朝文武努力干活的一種方法。也是彰顯天子之寵的一種方法。誰是天子近臣,在新年宴會上就一目了然了。
誰挨著皇上最近,誰就是天子近臣,這也是懿光帝故意搞出來的一種小動作。今年換這兩個官員靠近自己,明年換另外兩個官員靠近自己。
沒有被安排離懿光帝近的官員們,只能思考自己是不是有地方做的不對呀,自己還是不是皇上的心腹。
而今年安排的靠近陛下,明年被另一個人超越,就讓人覺得會不會是故意的,自己又沒有做好嗎
目的主要的就是讓這些官員們都競爭起來。
懿光帝這種小心思也特別多,也不知道他明明是朝中大儒教出來的皇上。
哪來的那么多不上臺面的小心思這種小手段,不就是跟治理后宅一樣嗎
懿光帝真是一個小氣,記仇且多疑的皇帝,不少官員在他手底做事,真的是太難了。新年宴會,即將召開。
魏千歲當然在應邀之內,這次他帶了王康,他倒要看看懿光帝想怎么整治王康。由于今年鬧了一個大不愉快,太子軒轅昭和二皇子軒轅詡的座位竟然是平起平坐。太子軒轅昭趕到宴會前,來到宴會溝通朝中的官員。
看到兩張挨著特別費勁的桌子,臉色就是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