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異族人歡笑著,將長刀從那孩子身體里拔了出去。
“噗”
血花四濺
“該死”
蔓延不敢置信。
她嘴唇都氣得發白哆嗦“畜牲”
“孩子”
這只是個孩子啊
孩子幼小的身體無聲落地,他像是枯菱的花朵,永遠也沒了聲息。
暈開的血流淌過地面,匯入長長的血泊里,與其他人的血融為了一體。
滿城瘡痍,滿目血紅。
蹲著的蔓語仰起頭,冷淡帶笑的眸子瞇了起來。她強忍住憤怒,心想這是視頻,只是視頻。然而滿目瘡痍的城市令蔓語無法冷靜。
城池在變化。
每座城池模樣不同,街道風格迥異。
但街道上跑著那些猖狂大笑的異族人,刺刀見紅,血連天地。
“哪里來的畜牲該死”
蔓語渾身都在抖,眼眶赤紅一片。
這些,居然是他們東廈的曾經。
蔓語腦袋亂哄哄的,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她只有茫然,呆呆傻傻望著陌生的兇殘畫面。
尸體被當垃圾推到一起,熊能大火點亮了城市夜空。
蔓語普經以為,自己見過宇宙間最兇殘的戰場,最危險的刀兵。
她不會再被戰爭場面觸動,她會麻木。
但此刻,蔓語感覺到了痛苦。
有漫天殺意醞釀在心,無處發泄。
被屠戮的并非沙場戰士,不是鐵血軍人,他們是手無寸鐵的百姓。
生命似麥子,在收割生命的鐮刀前成片成片倒下
。
光鮮亮麗的異族人猖狂笑著,踩在他們祖先的尸體上。
一座座城在鏡頭中逐漸縮小。
蔓語看著不斷有城池在地圖上灰暗下去,迅速蔓延開。
蔓語嘴唇哆嗦著,她知道,那都是被攻下的城池。
只是灰暗下來的地圖,她似乎看到了無數人的尸體。
慢條斯理似流水淌過的樂聲沉重緩慢,似洪流碾過大地。
灰頭土臉的人在狼藉的城市里穿行,光鮮亮麗軍裝筆挺的人,慢悠悠轉頭。
他們回望向街道對面。
他們衣著各異,然而回望看向蔓語的一雙雙眼抬起來,兇厲冰冷,宛如一頭頭被逼到絕路的狼。
壓抑的音樂鼓點加快。
這群人沖向了灰暗的城池,他們在狼藉的城市山區穿梭著。衣衫開始殘破,身體四處淌血,破洞瘡痍布滿全身。他們面龐染血,明亮的雙眼是戰火中唯一的希望。
他們說,一寸山河一寸血,十萬青年十萬軍。他們說,只解沙場為國死,何須馬革裹尸還。
蔓語在停戰的戰場上左右環顧。
被護住的少年兵從滿地尸體中爬起來。
他駿黑著臉,茫然后刨出一具具尸體,幾乎是癲狂地吶喊,“誰還活著活著的,出來啊
“別鬧了,快出來吧,求你們了”少年兵哭得撕心裂肺。蔓語強忍著的情緒再也控制不住,跟著他一起,淚如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