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太很慶幸剛才打架時用咒力裹住了手邊物品。
包括家具和墻面。
如果再破壞成像之前民宅那樣,那除了高專的輔助監督,他可能還要專程再去找一位兒童心理醫生。
草太蹲下身,擋住了正在將刀具重新吞回去的丑寶。
“爸爸的話,剛剛和哥哥談完事情之后,先離開了呢。”
草太瘋狂思索哄小孩的一百種方法。
“是突然有急事哦,所以沒來得及和津美紀還有小惠道別。”
“啊好吧。”津美紀有些失落,“這次也沒來得及和爸爸說再見,我明明一直有在看門口。”
也許是對養父的信任,女孩沒有懷疑面前超級帥的大哥哥。
但是令草太緊張的是,小惠的表情不太對。
明明比女孩還年幼,走起路來慢吞吞的,但小臉面無表情盯著你的時候,能給心虛的成年人帶來不小的壓力。
草太默默蹲低,把身后的丑寶遮得更嚴實些,急中生智指了指方才在干架中撞開的窗戶。
“爸爸是從窗戶離開的呢。”
良心隱痛,如果不是情況特殊,他是絕對不會對孩子撒謊的。
津美紀歪著頭,往房間內挪了幾步,邊走邊抬頭,打量墻上還沒她養父肩膀高的小窗戶。
比她小上兩歲的惠拽著姐姐的衣袖,緊跟在她身后。
咕嚕。
女孩的小腳不小心碰到橫在地上的游云,將三節紅棍踢得朝前滾了兩圈。
“呀”津美紀小小驚呼一聲。
她是一個負責任的姐姐,想到可不能讓這東西絆倒弟弟,于是立刻俯下身,將有點重的游云拖遠了些。
小惠低下頭,也認真研究了一下這個不屬于他房間的東西。
接著,男孩上前一步,模仿姐姐方才的動作,抬起小腳丫對著紅棍子也來了一下。
咕嚕嚕嚕。
被親崽子痛擊的甚爾“草。”
津美紀惠“”
女孩睜大雙眼,左右看看“宗像哥哥,我剛剛好像聽見了爸爸的聲音”
孩子一激動,連尊稱都忘了。
小惠低頭盯著游云,口中跟著姐姐重復“爸爸。
”
草太甚爾“”
“沒、沒呀,哥哥沒有聽見欸,應該是津美紀太想爸爸了,所以聽錯了吧”
草太嘴角僵硬,努力挽救“小惠,這個棍子是爸爸的東西,不能亂踢哦。”
幸好,伏黑甚爾很配合地保持了沉默。
嗯,天與暴君在“撅著腚鉆窗戶”和“被人變成三節棍”這兩種遜法中,選擇了他更能接受的前一種。
小孩子忘性大,津美紀被哄了幾句,也就忘記了剛才發生的詭異事件。
她不舍地看著家里難得的訪客,小聲問道“爸爸離開了,那宗像哥哥呢今晚會留下來嗎”
對于上幼稚園的小女孩而言,最開心的事情莫過于去同伴家、或者邀請同伴來家里做客。
但津美紀很少享受這樣的快樂。
繼父經常不在家,媽媽兼職忙,她要早早回家帶弟弟。
草太察覺到女孩眼里明顯的希翼。
大臣慢悠悠踱到津美紀身邊,用軟綿綿的身子蹭了蹭女孩的腿,表達了自己的親近與喜愛。
長發青年溫柔又和緩地嘆了口氣。
“行的喲,那哥哥今晚就打擾了。”
草太伸手一左一右,將姐弟倆抱了起來。
津美紀輕“呀”了一聲,伸手輕輕抓住大哥哥的風衣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