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上回見大臣被放在肚皮上舔毛,小白貓那么掙扎了。
前輩貓貓對貓崽們真的超級關愛,熱情過剩==
甚爾見礙事的小白臉被拎走,心中大喜,立刻麻溜地左一棍右一棍踩進門,挪到了門角的雛菊花旁。
他提起游云末端,試探地戳了戳小花柔軟的蕊瓣。
美惠子的靈魂沒有絲毫反應。
甚爾不死心,又用棍身去蹭花朵的根莖,試圖讓靈魂之花移栽到自己身上。
“現在是沒辦法轉移的,”草太從大黑貓側躺的肚皮上滑下,走到門邊,解釋道“你雖然被傳遞了職責,但還未被門后的常世接納,不能算完整的要石。”
所以也沒辦法為虛弱的靈魂養料。
甚爾不耐煩催促道“那就快點讓我成為完整要石。”
“甚爾先生,我不會同意的。”草太再次鄭重拒絕“不光是為了孩子,這也是為了你自己。我自己也是由人類變成要石,從這個立場上出發,我不會同意一位父親經歷這些。”
與家人永隔,與友人緣盡,在忍受交替的寒冷與
灼痛的同時,目睹自己與世界的羈絆與回憶一點一點消磨殆盡。
最后守著永生都無法泯滅的怪物,活成游離世外的孤寂亡魂。
真是想想都令人窒息,卻又不得不堅持前進的未來。
草太對大臣的寬容也源于此。
他都想象不出,數十年甚至上百年后,宗像草太自己會變成什么模樣。
甚爾對草太的決定不予置評,只再次堅定了自己的立場。
“你總會答應的,”他道,“你既然不同意我做要石,那也不會讓我長時間這樣。但讓我恢復人形會發生什么,你自己也清楚。”
是的,草太很清楚。
如果沒從根本上改變對方的觀念,那么事情會一直陷入僵持。
“所以我只需要靜靜等著就行了。”甚爾分析道,言語間是看透一切的沉穩和自信。
“我現在無法說服你,”草太無奈一笑,“但是我的立場不會變。問題總會解決的在不傷害所有人的前提下。”
這個所有人也包括你自己,甚爾先生。
“所以說啊,最討厭道德標桿了,你們到底堅持些什么”甚爾諷道“到最后還是自私,只想滿足自己的良心。”
“你確實無法理解我的想法,”草太非常直白地駁了回去,“至于甚爾先生自己是否有良心,我對這件事不抱期待。”
“哈,”男人不以為恥,“無所謂,反正我這輩子就注定是個爛人。”
草太突然沉默。
甚爾“”
男人察覺到不對,將視線后挪。
在咒具游云的身后,不知何時出現了一位女性的靈魂。
對方頂著一頭蓬松的翹發,蹲在地上,面無表情地注視著大放厥詞的三節棍,不知道將剛才的對話聽進去多少。
伏黑甚爾“”
“啊,夫人的靈魂應該是能量不夠,所以一直沉睡著沒有醒來。”草太捂住下巴,若有所思,“左大臣,常世的靈魂能感應到外界情況嗎”
黑色大貓點點腦袋,肯定了草太的猜測。
甚爾察覺不妙,剛開始瘋狂思索自己應該為方才哪句話道歉,就聽美惠子開口幽幽提問
“10億是怎么回事”
“
”
“”
“”
致命一擊。
天與暴君心中只剩下三個字。
完、蛋、了。
原來不是剛剛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