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年幼孩子的心理健康,草太還是催促著不情不愿的左大臣,把銀發孩子變了回來。
面對一臉驚惶縮在座位中央的小孩,眾人使出渾身解數開始哄人,力求讓自己看上去不那么像一個誘拐犯。
杰笑得像菩薩“小朋友,請放心,我們不是壞人。你叫什么名字呀”
悟試圖用零食收服“這個草莓蛋糕是老子的,但是芒果蛋糕可以分給你。”
“不不,”夏油杰笑瞇瞇把悟面前的盤子拿了過來,“小朋友,這個草莓蛋糕也是你的哦,你想吃哪種盡管吃。”
“那明明是我的唔”這回悟直接被鎖鏈捂了嘴。
動手的草太笑容同樣溫和,接過杰手中的蛋糕,用自己的勺子吃了一口,然后把缺了一角的蛋糕連同干凈勺子一起,推到了銀發孩子面前的桌沿上。
“咕嚕嚕”對方的小肚子發出饑餓的響聲。
草太笑容不變,只溫聲道“正好你肚子餓了,一個蛋糕,換三個問題,怎么樣”
銀發孩子聞言,猶豫地觀察了一眼對面繼續炫甜食的白發陌生人。
對方用叉子叉起一整塊栗子蛋糕,張開血盆大口嗷嗚吞下,撐得兩個腮幫子都鼓了起來。
中島敦“”
這、看起來不像壞人。
他又去看左前方,一只大黑貓正伸出粉舌,優雅又迅速地舔著面前的慕斯。
左大臣察覺到銀發孩子的目光后,歪腦袋抖抖耳朵,步伐輕盈地避開所有餐盤,徑直探進了對方懷里。
孩子瘦弱的小身軀僵住了。
隨后他微顫著探出小手,輕輕地摸了摸貓貓朝他亮出的黑肚皮。
軟軟的,溫熱的。
“左大臣他很喜歡你,很少見他這么喜歡一個孩子,”草太的聲音如同春風拂面,柳絮輕盈,“這位溫柔的小紳士,可以有幸知道你的名字嗎”
“中島敦。”銀發孩子小動物般警惕的眼神稍稍軟化,似乎是擔心草太沒聽清楚,又扯開略沙啞的嗓音重復了一遍,“我叫中島敦。”
“敦君你好,我是宗像草太,是一個旅行家,他們是我的同伴。”
草太微笑著選擇了一個更親近的稱呼,和一個更委婉的職業,三言兩語解釋清楚自己的目的,“我們路過孤兒院,發現你昏迷在了地下室,所以把你帶了出來。我們只是想了解一下情況,如果回答不上來也不用緊張。”
草太頓了頓,又小幅度將草莓蛋糕往孩子面前挪了挪。
“時間門很寬裕,敦君先吃一點吧不急的哦。”
夏油杰旁觀了一個幼崽從豎滿尖刺到放下戒心的全過程,舒出一口氣,在心底敬佩草太的親和力。
其實黑發少年對待幼崽也很溫柔,但不論是潮流的燈籠褲、標新立異的耳廓,還是那一小撮桀驁不馴的劉海,在孩子眼里顯然都是減分項。
對比之下,草太的風格少了年輕人的潮流,多了些為人師表的樸素。
只能說,不愧是勵志考教資當老師的優秀男大,天生就適合吃這碗飯。
中島敦一小口一小口地慢慢吃,連沾到嘴角的奶油都會珍重地舔去,似乎從沒吃過這么美味的甜品。
但仔細想想,戰爭、孤兒院,加上地底那惡意滿滿的禁閉室
從這些細枝末節就能看出,這孩子生活的艱難。
“地下室的那個白發男人,對你做了什么”等小孩一塊蛋糕吃得差不多了,草太繼續輕聲詢問。
敦攥緊鐵勺,聲音發抖“他把我綁在椅子上,然后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