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不要使用這種充滿歧義的稱呼。”
七海建人面色冷靜地推了一下眼鏡。
“我已經退出高專,加入了橫濱的異能者組織。而據我所知,特級術師夏油杰也早已叛逃。”
“不要這么嚴肅嘛,”夏油教祖哈哈笑了兩聲,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多余的話就不說了,七海君既然同意了我的邀請,自然清楚這一趟的目的吧”
七海建人看著那遮天蔽日的紅色怪物,沉默一秒,沉聲道“你在委托里可沒說清楚,這只咒靈有這么龐大。”
“這還不是它的全部呢。”
黑發教祖仰頭看著這有如邪神降臨的震撼場面,眼里滿是敬佩與渴望,“再過個四、五分鐘,就能將它拽出十分之三,之后就拜托七海君了。”
七海“恕我直言,這一趟應該算上額外的加班費。”
教祖“別那么較真嘛,成功的話,灰原學弟就可以成功擺脫守門人的身份了,這不是七海君最期待的嗎”
“前輩您在說什么啊”灰原雄震驚不已,見夏油杰絲毫不回應他,又轉而呼喚自己的同期,“建人、建人你清醒點你也清楚吧這根本不可能成功啊”
面對灰原的驚慌與質問,七海沉聲道“不試一試,怎么知道。”
七海建人的十劃咒法「瓦落瓦落」。
可將敵人劃為十等份,在7:3那一點上強制性制造弱點,擊中即可產生暴擊,造成傷害。
且,對生物以外的物體同樣有效。
簡直是為蚓厄量身定做的克星
至此,夏油教祖補上了計劃中的最后一塊拼圖。
七海建人甚至都不需要動手,只需要制造出弱點,之后的部分自有咒靈操使接盤
焦土之上,草太和魏爾倫的僵持還在繼續。
一方是暫時擺脫主要職責的超越者,雖然仍舊是帽子形態,但重力異能勢頭雄厚,毫不退讓。
另一方是受到職責牽制的要石,但是草太有左大臣幫忙,能調用咒力和異能力,還有些微騰空的本源力量加持,勉強和魏爾倫拼了個平手。
一時間雙方膠著,誰也奈何不了誰。
但魏爾倫卻已經達到了他的目的拖延時間
草太對這一點心知肚明,也因此焦灼不已。
如果不盡快阻止,誰知道一心想要收服蚓厄的杰會不顧后果,搞出什么大事來
打破局面的,是一句不明狀況的反問。
“你們這是在搞啥”
甚爾在五條家陪老婆,崽帶得也越來越順手,正想乘勝追擊讓老婆同意二人世界的提議,結果突然感覺本體那兒傳來異動。
萬里鎖爬回來一看,好家伙,家被偷了。
整個常世除了他一把鉾還插在地上,其他所有要石全部連根拔起。
現場一片混亂,都不知道誰對誰、想干什么。
“甚爾,”草太閉了閉眼,對此人人品不抱任何希望,但還是爭取道“杰和魏爾倫想把蚓厄引出來”
“是徹底收服,”魏爾倫的語氣更淡然,像是篤定甚爾會站在他這一方,“成功的話,所有的要石和守門人都會得到自由。”
“但是杰之后可能會嘗試用蚓厄,殺掉普通人”草太焦急反駁,“我們必須阻止這件事”
“啊,如果人類能滅亡的話,那可真是太好了。”魏爾倫笑語晏晏地補充。
甚爾“”
伏黑甚爾看著這唱反調的兩人,腦殼子一抽一抽地痛,仿佛又回到了當初做抉擇的路口。
之前的每一次分岔路,天與暴君都順從自己的本心,自暴自棄地趟一條沒有未來的爛泥巴路。
這一次這一次
“艸了,”甚爾哼笑一聲,“老子可從來沒做過好人。”
草太心一沉。
白禮帽也哼笑一聲,剛想說什么,就見那鎖鏈陡然拉長,開始朝著迸發的蚓厄本體上纏去
甚爾邊纏邊又艸了一聲,大聲抱怨“這鬼玩意怎么比上次又壯了一圈”
魏爾倫“”
“甚爾”草太欣喜萬分,“請你盡力控制住蚓厄,別讓它逃出去,我來阻止杰,將它重新封印”
回應他的,是以肉眼難以捕捉的速度迅猛拉長的萬里鎖
只要觀測不到鎖鏈末端,甚爾就能無限制拉長本體,而天與咒縛的變態體質,終于在這一刻體現的淋漓盡致
盤旋纏繞的萬里鎖硬是以一己之力,生生將蚓厄竄逃的速度延緩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