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神奇的化妝術嗎不不,說成化妝實在淺薄了,該被稱為易容才對
抱著僥幸心理,草太又跟了對方一段時間,終于確認有什么不對。
易容之后的女人,一直用忽快忽慢的步伐,帶著他在附近繞圈子。
貝爾摩德一定察覺到自己的跟蹤了。
雖然她壓根想象不到,跟蹤者是以什么樣的形式尾隨至此的,但光隔著帳依舊能察覺到視線這點,著實讓草太出了身冷汗。
自己的世界太過和平,導致他有點輕敵。
暗中的、未知的、潛伏活動著的,可是讓公安精英降谷零都嚴陣以待的敵人。
雖然起沖突草太絲毫不怵,但如果對方時刻保持這種警惕狀態,明顯沒辦法套出有用情報。
草太決定改變策略。
他收回了視線,轉為更為虛幻的感知,努力擠壓自己沉重的咒力和異能,維持女人褲腳上附著的那點標記。
這樣的方法,對人形草太而言必然是輕松的,但力量滯澀的貓貓形態不行。小小的草太幾乎趴在粉色咒靈的脊背上,累得吐出了貓舌頭。
他的付出終究有回報。
在一個半小時后,貝爾摩德謹慎確認跟蹤之人已被甩脫后,一邊撥通號碼指揮手下調查監控排除隱患,一邊坐上組織接頭用的專車,朝著指示中下一個任務目的地駛去。
鬼蝠鲼甩甩細尾,輕松追上。
安吾將腦袋狠狠磕在了駕駛座的方向盤上。
輔助監督的接送專車有氣無力地“嘟嘟”兩聲,沒被任何外人聽見。
這一所醫院的門診已經做了緊急疏散處理,附近沒有普通人,就算有,也被白發特級的帳強制隔絕了注意力。
但對方靠譜的,似乎也只有咒術這一方面。
“怎么能這樣做任務遲到早退、到處亂跑就算了,還從來不通知我”
坂口安吾發出悲憤的控訴,他難得這么暴躁,連推眼鏡的頻率都高了許多,“上回我在山腳等了他足足三小時,以為是任務出了什么意外,都聯系好了外援,結果那家伙說喜什么久難得排隊,所以慢了一點。”
坂口安吾在異特科這么多年,和在afia臥底的短暫歲月里,從沒有和這種工作節奏的家伙搭過班,一時有些懷疑人生。
這簡直比太宰還離譜啊
坐在副駕駛位上打瞌睡的繃帶精不知道自己成為了類比項。
太宰治聞言,發出了落井下石的嘲笑。
“這能怪誰啊,安吾明明是你自己閑著沒事干,特意撞槍口上的。”太宰攤手聳肩搖頭,“而且,是喜久福啦雖然我覺得那玩意超難吃的。”
安吾“我這不是”
眼睛社畜說到一半頓住了。
“這不是什么”太宰微笑。
坂口安吾不自覺吞咽了一下。
“不是要替組織好好收集一下情報嗎”安吾說得半真半假。
只有他自己清楚,話里的組織二字到底是什么意思。
“唔我沒印象吶,森先生有下過這樣的命令嗎”太宰敲了下自己的太陽穴,似在回憶。
安吾努力撫平自己鼓噪的心跳,辯解道“我自己也比較好奇太宰難道就不想多探索嗎這里可是一個全然陌生的異世界。”
“這樣嘛但是安吾呀,你可能還是不太了解我,”太宰突兀地打斷了他的描補,“不論是在橫濱,還是在異世界,我說任何話的時候,都會好好確認一下周圍的環境。”
太宰的語氣意味深長,“畢竟,如果被什么門外的老鼠聽見,可就太失策了。”
聽見這話,安吾的大腦轟的一下炸開。
他知道了
太宰他知道我對織田撒謊這件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