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十九,我在,你咋哪兒”
“四月一十”
“四月一十三,下午,我和妹妹到公社,宿舍很多人看見,可以作證”
“第一天”
李村
“四月一十四,我姐入職軸承廠,軸承廠員工能作證。”
趙柯一日日說著趙棉的動向,每說完一日,身后就有趙村兒的人附和作證。
她不斷質問李會計夫妻“李大勝在哪兒,在做什么”
李會計夫妻被她逼問地啞口無言。
姐妹兩個在同一片天空不同的地方,妹妹維護姐姐,姐姐不容許有人企圖傷害她的妹妹。
兩個人一直數到前一天,最后一針見血,咄咄逼人
趙棉“生產隊有出工記錄,你怎么跟我談得對象”
趙柯“生產隊有出工記錄,你兒子怎么跟我姐處對象”
家屬院里,趙棉嘴唇上殘留的鮮血染得唇色殷紅。
李大勝看著她血紅的嘴唇張張合合,寒意籠罩全身,根本張不開嘴。
家屬們面面相覷。
邏輯清晰,對峙有力,難道趙棉真的是被污蔑的
家屬們想起他們對趙棉的揣測,臉上有些臊得慌。
方煦也以為趙棉是柔弱的,沒想到會見到她這天翻地覆的另一面,比之前更加移不開視線。
李村,李村生產隊的社員們總有人清楚地知道,某一天李大勝在沒在村里。
更何況出工記錄必須真實,所以李大勝真的跑去糾纏趙村的姑娘,還污蔑人家清白。
李會計家辦事兒實在不地道。
這么對一個姑娘,也太缺德了,不怪趙村兒的人打過來。
李村生產隊的社員們看向李會計夫妻的眼神有些鄙夷。
李大勝媽沒有趙柯邏輯清晰,受不了村里人的眼神,蒙頭轉向之下,說出個最爛的回應“興許兩人是寫信”
李村隊長都替他們夫妻丟人,看向夫妻倆的眼神恨不能抽他們。
“啪”
李會計打了孩子媽一巴掌,氣憤難當,“我還以為大勝身體真的不舒服,肯定是你攛掇他做錯事你是想毀了他一輩子嗎”
李大勝媽震驚地捂臉,然后在他狠厲的目光下,垂下頭,默認了。
趙柯等人冷眼看著。
李會計轉向余秀蘭和趙建國,滿臉歉疚地說“都是我沒管教好家里人,余主任,你看我賠償你們些損失,行嗎”
余秀蘭怒意無法消減,“我女兒以后在軸承廠還怎么做人你賠償得了嗎”
李會計態度放得極低,“是,大勝的行為給你家姑娘造成了傷害,這樣,我我賠償三百塊,可以嗎”
李大勝媽倏地抬頭,“什么三百塊”
趙一奶也在旁邊兒驚呼“三百塊呢”
趙五奶一時放松,就讓她找到空張嘴,連忙重新捂住。
李村隊長給了李會計一個眼神,李會計立即拽了孩子媽一下,讓她別出聲。
隨即,李村隊長好言好語地說和“這事兒確實是他們不對,不過三百塊是他們家全部的家當了,你們看能不能就過去了”
余秀蘭不樂意,“過不去”
李村隊長也知道他們夫妻在氣頭上,便又問趙新山“趙隊長,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