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杭露出一絲笑意。他其實還買了點面粉和白糖,打算嘗試做一點兒餅干。
第二天,村里繼續收黃豆。
傅杭趁著林海洋和劉興學看火燒磚,在屋里和面。
他很有學術精神,不懂的東西不胡亂霍霍,提前打電話請教餅干的做法。多少面粉兌多少水,放多少糖細節全都問得清清楚楚。可惜實際操作,從和面開始,問題就相當多。
未免浪費,少量多次地嘗試。
第一次,面成了一塊兒一塊兒的疙瘩,揉不到一起去。
第二次,他調整了一下,面倒是成團兒了,可是太硬,再加水,想彌補一下,不行。
于是又開始第三次
傅杭在屋里一遍一遍地試,許久沒出來。
屋外,林海洋和劉興學蹲在小密前面,算著時間,打開窯門。
里面赫然是一整塊兒磚。
這是他們燒這么多天,第一塊兒完整的磚。兩個人驚喜。
劉興學拿鍬,小心翼翼地伸向磚下。
你小心點兒
劉興學“我知道”
兩個人全都屏住呼吸。
磚整個落在鍬上。
沒碎
取出來。
也沒碎
劉興學一個一個往外拿,幾塊兒磚全拿出來。
都沒碎
兩個人激動地對視,林海洋沖屋里喊傅杭你出來快出來看傅杭大步走出來。
“你看這磚,是不是燒成了林海洋邊說邊轉頭,
看見他雙手上沾滿面粉,一滯,“你在屋里干啥呢
劉興學聽到他的話,側頭,呆了呆。
傅杭冷靜地看著地上的磚,道應該是這次調的黏度比較合適,等冷卻后,再試一下強度,如果沒有問題,我們用剩下的黏土多燒一些,看看出磚情況穩不穩定。
林海洋和劉興學只顧著盯著他的雙手。
他怎么能一手面粉,嘴里卻說著這么正經的話
“不是”林海洋得不到答案,不舒坦,你這面粉,到底在做什么傅杭低頭看一眼雙手,輕描淡寫道“做餅干。”林海洋和劉興學“做餅干”
一個大男人做什么餅干
傅杭神色自然,對林海洋道“幫我清理一下密里,我一會兒拿出來烤。”林海洋緩慢地點頭,眼睜睜看著他轉身進屋。劉興學咽了咽口水,問林海洋“他發燒了嗎”林海洋搖頭,一言難盡應該沒有吧
劉興學搖搖頭,甩掉看到的奇怪的東西,還是看磚吧。磚是正常的。
過了一會兒,磚上的溫度降下來。
兩個人拿起來試了試,挺結實的,頓時喜不自勝。
他們剛要喊傅杭出來,傅杭就鄭重其事地端著面板出來,還沒收拾嗎林海洋“啊”了一聲我忘了,因為磚
話沒說完,因為傅杭怕面被吹硬,迅速返回屋里。
林海洋悻悻地閉上嘴。
不多時,傅杭空手出來,開始清理土窯,仔仔細細全都擦了一遍,才把他切好的面片放進去。
他始終沒問磚,但抱著燒磚的精神守在小土窯前,精準地控制添柴的時間和量,燒餅干。
劉興學看看被冷落在一旁的磚,“你確定他沒發燒嗎”
林海洋:“
不太確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