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蕓蕓明白啊,“家和萬事興嘛,我知道啊。”
劉三妮兒好笑,“你個丫頭,還有趙小艾,知道個皮毛就覺得自個兒全是道理了,別人兒說啥都聽不進去。”
趙蕓蕓鼓了鼓臉,“我沒有。”
“父母越強硬地不允許,你越是要干,還說沒有”
趙蕓蕓和陳三兒這事兒,硬擋,倆人都得犟,換成看表現,就跟給那不走道的倔驢前面吊跟胡蘿卜一樣。
劉三妮兒越想越止不住樂,“要說不明白道理,你們這些小孩兒個個都挺有理,得哄著騙著拐彎抹角去扭。”
另辟蹊徑,對癥下藥。
余秀蘭老師一副給學生下評語的口吻“從你代趙柯調解矛盾這個過程,就反映出你身上一個很大的問題,知行不合一,缺乏責任感,態度不認真不好好反省,不通過解決每一個難題來鍛煉自己,等到將來有事情落到你身上,難道還全指望別人嗎”
趙蕓蕓聽了一耳朵教誨,明白和不明白和成一腦袋的漿糊,混亂了。
她回家后,仍然在恍惚。
李荷花瞅見她那神情,就來了一句“沒搗亂吧趙柯就不該讓你幫著處理。”
趙蕓蕓立馬反駁“你咋也瞧不起我”
“你看你平常那德性,混吃混喝,沒心沒肺的,一天天啥也不想,誰都得哄著你,我和你爹本來也不指望你能干啥,你就混你的,也不是不行,你非得自個兒找事兒,找誰不好找陳三兒。”
趙蕓蕓爭辯“找陳三兒咋了嘛,他挺好的啊。”
李荷花沒好氣,“你找個哈巴狗,你啥也不干他也向你搖尾巴,你找個狼狗,你指望他永遠像個哈巴狗一樣圍著你嗎”
曲茜茜溫聲解釋“小妹,媽的意思是說,有的男同志,他們知道你是大隊長的閨女,知道你有靠山,別的苛求相對比較小,但陳三兒的成長經歷和脾性,他對媳婦兒的需求跟普通談婚論嫁的男人會不一樣,他對你好,你得給他他需要的東西,他從別人那兒得不到,才會一直對你好。”
她說的是這個意思嗎
李荷花呆了一瞬,隨即肯定地點頭,“就是你嫂子說得這個意思。”
趙蕓蕓心累,“是趙小艾和曹水打架,怎么都來說我”
曲茜茜代婆婆說“媽走過的橋比你走過的路都多,媽是想讓你知道,很多事情需要抽絲剝繭,不能全憑情緒。”
李荷花附和“對,你嫂子明白。”
趙蕓蕓一下子吸收了太多的東西,消化不良。
晚飯后,她走到陳三兒家。
農機站的拖拉機手經過兩茬大農忙,對農機的操作已經熟練,趙村兒大隊的三個拖拉機手只需要輪流待在農機站值班。
最近公社要蓋農機站和養殖站,他們的一部分工作是偶爾送磚進公社,也是三個人輪換。
陳三兒明天要開拖拉機送一批磚進公社,今天就在家。
倆人現在關系抬到了明面兒上,陳三兒就更不能帶著她往避人的地方走,他們就光明正大地站在大門口說話。
趙蕓蕓迷惑地問“我要是打你了你咋辦”
陳三兒勾起嘴角,“你之前對我動手,我怎么做的,你忘了”
趙蕓蕓回想,她和陳三兒扭打,陳三兒
陳三兒壓低聲音吊兒郎當地說“結婚之后你要是敢動手打我,我就把你按在炕上親。”
趙蕓蕓的臉一下子紅透,捶他,“耍什么流氓”
陳三兒舔了下嘴唇。
趙蕓蕓立馬收回拳頭,羞著臉嗔怪“你煩死了我跟你說正經的呢”
陳三兒正經起來,“你說,我聽著呢。”
“如果你是曹水,你會怎么做”
陳三兒道“我不會讓他們的話,到你的耳朵里,惹你不高興。”
“那孝順呢”兒子孝順父母,還是女兒孝順父母,好像確實是應該的,“父母還給了彩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