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還想用球砸你哥哥呢。」
「可你現在扛棒球棍的樣子,仿佛要去揍你哥哥的后腦勺。」
“哥哥,等下能不能給我簽個名呀我想放在枕頭下面,讓它陪著我一起睡。”
「哈哈哈他到底在干嘛」
「這體育生腦子不正常。」
可易遠的“努力”并未引起紀宸的半分關注,紀宸絲毫不理,拉開門離開。
易遠放下棒球桿,緊隨其后。
門外是一條拱形甬道,周圍環境偏暗,兩個人身形高,不得不彎腰才能順利通過。
大概走了十幾米,前面有一扇斑駁鐵門,門上沒有鎖,也沒有扶手,推不動也拉不開。
易遠束手無策,問身邊的人,“哥哥,知道怎么弄嗎”
紀宸留意到門下端的縫隙,“應該是上提門。”
話音剛落,易遠已經勾手提了上去,鐵門比他想象中沉不少,他舉過頭頂,“哥哥,你先出”
之前打球耗費了不少體力,易遠又有點逞強的意思。他手臂脫力下垂,鐵質門邊急速下降,馬上要砸向易遠頭的時候,又迅速被另外的力托住。
是紀宸的手臂擋在了下面。
“謝了。”易遠急忙再次抬起門邊,“你沒事吧。”
「呼,幸虧抬住了。」
「剛才好危險。」
「咋不叫哥哥了」
“沒事。”紀宸抽回手臂,改用手掌支撐,“先出去。”
「倆人的關系太迷惑了。」
「一會仇人,一會戰友。」
「可能就是單純的不熟吧。」
「沒人擔心紀宸的手臂嗎」
「剛才砸那一下感覺很重耶。」
「他沒表情,應該沒事吧。」
兩個人一前一后出來,是寬敞的戶外。
他們是第一組完成任務的嘉賓,周圍是山坡和公路,他們正處在山腳。
易遠坐在旁邊等待其他嘉賓,他瞟向紀宸的左手小臂,上面出現一片紅色的壓痕,沒有破損創面,剛受到撞擊,目前還看不出情況。
他留意到周圍在拍的攝像頭,忍住沒主動搭話。
大約十分鐘,靳小麥和另外一個戴厚片黑框眼鏡的男人從另一扇門走出。
“哥,終于見到你啦”靳小麥急匆匆沖易遠的方向跑來,“好擔心你”
「怪可愛的嘿嘿。」
「這節目流行叫哥」
「這個好像是真哥,剛才在密室小麥說來著,易遠是他表哥。」
“我有什么好擔心的。”易遠幫靳小麥拍拍肩膀的浮土,“倒是你,沒事吧。”
「他這不是挺正常的」
「咋和紀神就那么尬」
「可能見男神緊張。」
靳小麥像個太陽花似的搖搖頭,“我沒事,跟我一組的嘉賓超級厲害的,剛才里面考了超多物理題,我一個都不會,急得都不行了。”
太陽花揚起腦袋,對著易遠笑,“他還安慰我,之后嗖嗖嗖全做出來了,感覺比機器算的都要快”
「哈哈哈小麥好可愛。」
「小麥化身小迷弟。」
「小麥才是真崇拜吧,易遠怎么看都像個低廉的山寨品。」
「說的爛還愛說。」
「易遠快跟你弟學學吧。」
見易遠的眼神總往他身后的嘉賓那瞟,靳小麥大方把搭檔拉過來,“給你介紹,這個是我表哥易遠,這個是任嶼,他是通大的,跟哥你一樣,開學讀大二。”
「通大也很牛逼耶。」
「能和科大齊名的大學。」
任嶼戴黑框眼鏡,穿格子襯衫,怯生生伸出手,甚至不敢看易遠的眼睛,“您、您好。”
易遠沒心思客套,手也沒握,冷巴巴的盯著他,“小子,你有沒有欺負我弟”
任嶼嚇得連忙后退,“沒、沒有,絕對沒有。”
“哥,你別亂講,任嶼哥人很好的,才不會欺負我。”
易遠將信將疑,再次看向任嶼。
嗯,不錯
是個老實人。
隨著最后一組的逃出,六位嘉賓集齊,工作人員宣布接下來的任務。
他們要在天黑之前,趕到半山腰的酒店入住。酒店距始發地大約十公里,兩小時后會有專車護送。但這里只有一輛車,車上除了司機和攝像,只能坐三個人,這意味要有三位嘉賓自行回到酒店。
按照要求,每組嘉賓中,一人坐車,另一人步行。最先達到的嘉賓,擁有優先選擇房間的權利。
「十公里,有點太狠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