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花打落在易遠的頭頂和肩膀,沿著后背下滑,盤旋在后腰。
易遠身后的光景與正面不同,沒有輕微鼓起的胸肌和腹肌,是一整片光滑的皮膚。水花平緩下落,后背干凈的像張白紙。
硬要說哪里不平滑,大概是臀部骶椎骨上方和腰椎連接處,那兩枚左右對稱的腰窩。
圓潤飽滿的小坑嵌在窄腰上,滑下來的水花路過此處,都會打個轉再濺出。
易遠沖干凈頭,又去涂浴液。
光滑的皮膚留不住奶白色的泡沫,順著長腿緩慢下滑。
易遠打開花灑,水流再次蔓延,大部分浴液被沖洗干凈,可腰窩還有存留。
“后腰,沒沖干凈。”
紀宸的口氣輕松隨便,但傳到易遠那,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易遠氣得滿身火,按著腰轉身,“靠紀宸是不是有病,耍流氓嗎還沒看夠”
“你請我進來,不就是看你的么”紀宸嘴角的弧度似有似無,目光從易遠的眼睛緩慢往腰腹以下轉。
紀宸停在那里,表情意味深長,“哦,原來易遠同學這么容易激動”
易遠慌忙捂住下身,臉燙得發了燒,“你、你看什么看,沒見過嗎”
紀宸漫不經心,從易遠下半身緩慢向上移,“你的還真沒見過。”
易遠破罐破摔,“好看嗎”
“還不錯。”紀宸又往他后腰滑,“不過,還是腰更養眼。”
易遠徹底被激怒,他上前半步,抓住紀宸的衣領往里拽,“行啊,既然你這么喜歡看,那就一、起、洗”
花灑打落紀宸的發梢,淺色t恤衫濕成了半透明,布料緊貼胸口,完美的身形若隱若現。
紀宸低頭去撥計時鎖。
“干嘛,別想跑”易遠按住他的手,“今天你不洗,誰也別想走”
“放心,不走。”紀宸拽起淋透的上衣,“脫衣服而已。”
兩個人之間連著計時鎖,紀宸的套頭衫沒法脫下。
“不用這么麻煩,我幫你。”易遠脾氣急又易怒,一次次的挑釁中,他早已喪失是非分辨能力。
他抓緊紀宸的圓領衫,掌心用力。
“刺啦”一聲。
從領口到小腹,濕透的上衣瞬間變成兩半,一半在紀宸身上,另一半攥在易遠手里。
水花沖刷過胸膛,順著腰縫往里鉆。紀宸身材勻稱,肌肉質感是頂尖水平。
哪怕到了這種程度,紀宸依然端著無表情的臉,左手揣在兜里,云淡風輕回應他,“易遠,原來你這么會玩”
“怎么了,不行嗎”易遠將剩余的半塊布料扯下,“衣服印著我的名,我愛怎么撕就怎么撕。”
“那下面也麻煩易遠同學了。”
易遠咬牙切齒,“不、麻、煩。”
他按住腰帶扣用力拉扯,幾秒后,腰帶被丟進臟衣籃,金屬卡扣與大理石地面發出“咔啦”的聲響。
易遠解開紐扣和褲鏈,寬松長褲從腰間滑落,深色布料包裹著隆起的身型。
終于輪到易遠幸災樂禍了,“哥哥,你怎么也激動了呢原來你們直男,看到男人也會有反應啊”
“不好意思,這種程度反應不起來。”
易遠扯動嘴角,不屑道“都這么明顯了,逞強就沒意思了吧。”
“逞沒逞強,看看不就知道。”紀宸盯緊易遠,把他的手按在自己內褲邊,干脆利落扯掉。
水花濺在大理石地面,發出淅淅瀝瀝的聲響。紀宸的內褲勾在易遠指尖,沾水后沉沉甸甸。
“現在信了”紀宸從容不迫,氣定神閑。
易遠掙脫他倒退兩步,臉燙得冒煙,“你、你他媽神經病吧”
要不是親眼所見,易遠也不相信,真有人在沒反應的情況下,還有那種尺寸
紀宸不肯放過他,扣住易遠手腕,強行把人拽回。
他身體向易遠傾斜,近到幾乎相貼才肯停下。胸膛的縫隙只能穿過水痕,易遠感受到心臟撞在他皮膚的跳動感。
潮濕的熱氣從紀宸嘴角傳遞到他耳邊,“易遠,玩不起”
“就別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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