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蕊興沖沖把兩捧花塞過來,“小遠哥,早點康復。”
“沒問題。”易遠伸手接花,“保證明天就好。”
可花還沒到手,就先被小蕊分開一小束,“小宸哥,本來是你倆一人一束的,但是小遠哥好像很喜歡,能不能多給他一點”
“可以。”紀宸只取下一朵白色野花,細小的花枝捏在他指尖,窗外的風吹過花瓣和發梢,紀宸嘴角挑起的弧度并不明顯,他低著頭湊近花瓣,轉了一下。
白花瓣和黑發梢,卻組合成了彩虹的顏色。
紀宸留下白花,把剩余的都遞給易遠,“早日康復,易老師。”
或許是暮色過于溫柔,讓那一刻的紀宸與眾不同,易遠胸口麻麻漲漲,他接過花,和自己那捧并到一起,“廢話多。”
紀宸和小蕊說“我要幫奶奶準備晚飯,你先寫作業,有問題飯后解決。”
“好的。”小蕊把書包放在桌上,看著紀宸離開的背影,“小宸哥這么帥,又這么溫柔,一定有很多人喜歡他吧。”
“切,你是沒見過他頂著冰山臭臉,對人愛理不理的德行。”易遠扯嘴角,“而且,你怎么老看他,沒見你旁邊還坐著個嗎”
“你也帥,就是好臭屁。”
易遠一掌薅過她的后腦勺,“你這臭丫頭,怎么跟你哥說話呢。”
小蕊捋整齊頭發,噘著嘴,“哼,吵不過就動武力”
易遠把手里的花塞給小蕊,“去,找個瓶插上。”
“你干嘛自己不去”
“沒見你哥身負重傷嗎”易遠有理有據,“不知道什么叫尊老愛幼非得等我頭發花白才懂得珍惜”
小蕊笑著接過花,嘴里是假裝的不情愿,“行行行,你說什么都對。”
插完花,小蕊坐回來寫作業。
易遠沒玩手機,而是像紀宸一樣,拿來英文書,低頭一頁一頁翻著。
「那么認真,確定看得懂」
「我猜他在裝逼」
「估計是不想影響小蕊學習。」
「比小蕊寫作業他打游戲好。」
飯后,是紀宸的輔導時間。
到八點半左右,易遠走過來,拽走小蕊的筆,“學習時間結束,到娛樂時間了。”
“這道題還沒講完呢。”小蕊意猶未盡,“小宸哥正要給我講第二種方法。”
“學習什么時候都沒頭。”易遠對她使眼色,“你難道想學成他那種書呆子嗎”
小蕊小聲嘀咕,“如果這樣就算書呆子,那當書呆子也不錯。”
紀宸不參與兩個人的斗嘴,他合上課本,“第二種方法當做思考,明天再講。”
小蕊收拾好書包,眼巴巴瞅著易遠,“哥,我們怎么放松”
“本來是該搞個夜間運動。”易遠活動活動筋骨,“但是鑒于易老師今日行動不便,我們玩點別的。”
實際上,易遠也不知道該干嘛,但人都來了,不做點什么,面子上掛不過去。
易遠掏出兩條口香糖,遞給小蕊一條,他摸著銀白色的鋁箔紙,“今天易老師破例上節手工課。”
小蕊嚼著口香糖,聞了聞紙面上發涼的薄荷味,“這么小能折什么,戒指嗎”
易遠把糖紙對折,“折什么都行,就是不能折戒指。”
“為什么”
紀宸沒打擾兩人的手工課,他離開房間時,順手拉上門栓。
門徹底閉合前,易遠的聲音從身后傳來,“戒指是折給喜歡的人的。”
“一輩子,只折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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