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點,晚了。”易遠推開門。
“噢,來啦”小蕊和紀宸揮手告別。
“易遠。”紀宸叫他,在徹底離開前。
易遠頭回得很快,帶著點莫名的期待,卻還要假裝不耐煩,“干嘛”
“注意安全。”
易遠又背過去,推門離開,“先管好你自己吧,婆婆媽媽。”
二蛋爸爸開著農用拖拉機,后面裝著一個易遠和六個學生。
易遠坐在最外面,在顛簸的路況和這場難忘的旅途中,覺得自己萬分多余。
一群孩子們唱歌戲耍,玩著各種他理解不了,學生們卻瘋狂迷戀的游戲。
剩他一人,孤獨寂寞、淡淡憂傷。
「哈哈現在孩子真會玩。」
「我當初我怎么沒想到呢。」
「快看易遠的臭臉哈哈。」
易遠撐著下巴生悶氣。
可惡,今天怎么就良心發現了,該把紀宸也叫來一起體驗生活。
人生在世,同甘不重要,但必須共苦,闊少爺更適合圍觀、甚至參與這場氣勢磅礴、聲勢浩大的
吐口水游戲。
二蛋和鐵柱第一輪吐口水比賽結束,二蛋險勝,第二輪即將開始。
「二蛋厲害啊」
「鐵柱加油,下局穩贏」
「沒人關心易遠嗎」
今天風很大,口水容易飄,易遠距離他們半米,還在風和飄搖的口水里悶頭生氣。
紀宸就該坐在他和二蛋中間。
憑什么讓他在家歲月靜好。
可惡,
太操蛋了
好在路途不遠,顛簸十幾分鐘,終于到達體育場。
易遠走在最前面,后面跟了八九個小尾巴,活像農民工返鄉的氣勢。
易遠示意他們安靜,他走到前臺,“您好,我前兩天打過電話,約今天下午兩點半的場。”
前臺是個剛高中畢業的女生,刷手機的她抬起頭,對上了易遠的眼睛,臉迅速躥紅。
“您、您稍等。”女生手忙腳亂查看預約單,“易、易先生對嗎約的籃球場。”
易遠“對。”
女生確定預約單,又看了眼滿圓的四個場地,攥著筆桿急出汗。
“怎么了”易遠轉頭看球場,“位置給別人了”
“抱歉,原本你們應該是三號場的,但是”女生滿臉愁容,“但是,那幫人是我們這兒的惡霸,他們要來玩,我們也沒辦法。”
易遠胳膊撐在桌臺,懶洋洋轉身看三號場。
正在打球的十個青年,最大的也就二十出頭,大部分都初高中的年紀。
易遠不屑,“沒事,你沒辦法,我有。”
「他想干啥」
「他這架勢,還能干啥」
「救,快攔住他啊啊啊啊」
易遠脫下運動外套,塞了條口香糖,讓其他學生們呆在原地,獨自往三號球場走。
想打球,得先學會做人。
不聽話,就該好好教育。
紀宸五歲時,就能看懂市面上大部分的英文名著,并輕松和外國人交流。
但現在,或許是天氣炎熱,又或者是過于安靜,他翻著本百年孤獨一個詞都讀不懂。
桌腳擺著個桃心折紙,是易遠吃完口香糖隨便折的,精致又小巧,拿在手里,還能聞到清涼的薄荷味。
紀宸合上書,走到床邊拿棒球桿。把手處被易遠纏綁過膠帶,上面還有手掌抓握過的痕跡。
紀宸又坐到床邊,從枕下拿出驅蚊膏,淡綠色的固體膏狀物,被人用過三分之一,通過挖去的痕跡可以看出,使用者極其沒耐心,膏體的獲取方式沒有條理順序,表面還有手指按壓留下的痕跡。
鼻尖緩慢靠近膏體,特別的草藥味涌入鼻腔,和易遠的味道如出一轍,但又總覺得少了點什么。
紀宸掏出手機,驀地想起,彼此并沒有交換過號碼。
院子的大門“咣”地推開,急促的腳步聲隨之而來,“小宸哥,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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